们是有什么事吗?”林一笑轻笑了声,问。
“哦,”侯朗往边上退了一步,林一笑这才发现他身后站着一位衣着得体的中年女人,“这位是苏可的母亲姜翠,听说你和苏可一块倒在地上的事之后,想过来和你道个歉。”
“嗐,不…”林一笑“用”字还没说出来,姜翠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右手无名指上的鸽子蛋差点闪瞎了林一笑的眼。
“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苏可这孩子被我和她爸爸宠坏了,竟然把笑话闹到了医院,您没受伤吧?”
林一笑浅薄的从医生涯里,第一次见到这么热情的患者家属,热情的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扶了扶隐隐作痛的腰,脸上挂着标准八齿微笑,客气地说:“没有没有,我应该做的。”
顾疏放冷眼看着两人有来有往,余光瞥见了桌子上的咖啡,冷着的脸温和了三分之一。
林一笑恰咖如命,肉串没吃一口,咖啡已经喝了三分之一了。
这么想着,她满心的郁结消散了大半——烤串是她买的,咖啡是她亲手做的。
林一笑舍得散财烤串,只能说明她很善于借花献佛,重要的是,她喝了咖啡。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确认林一笑就是“女侠”后,竟然鬼迷心窍地跟着侯朗到了‘老地方’烧烤,在他们的斜后方找了一个能听清谈话但又不至于被发现的位置坐了半晚上。
她不喜欢一切刺鼻的气味,但这次被人间烟火熏的头疼也舍不得离开。
男人们的酒桌话题,绕不开侃大山,顾疏放耐心十足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听到了“林一笑”三个字。
她打开手机备忘录,飞快的记上:林一笑不喜欢吃烧烤,但烤鸡肉和烤蘑菇除外。
思衬片刻,又添了一句:爱喝冰美式。
记完后看了眼时间,估计两个男人也扯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了,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侯朗接起了林一笑的电话。
到了医院后,林深正在咖啡店里算账,她想了一下,编了个借口把侯朗敷衍了过去,边打开外卖软件搜索‘老地方’,边推门进了自己的店。
林深显然习惯了她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为,没有多问,沉默地目睹了她订外卖、做咖啡的全过程。
“外卖到了后,和咖啡一起送到急诊科。”顾疏放擦了擦手,说。
“好的。”林深浅笑,比了个“ok”的手势。
顾疏放一怔:“你知道给谁?”
“给林医生啊,”林深理所当然地说,一不小心把真心话说了出来,“你这么龟毛的人,不仅容忍她在你车上贴便签这种类似‘小狗圈地’的行为,还给买了条人民币6000多的裤子。虽说是赔偿吧,但这么良心不是你的风格。还有上次的试营业,老板,咱们那叫试营业吗?你就差把‘林医生专供’这五个字当店名了。”
顾疏放心情愉悦地推开门,悠悠说:“这个月,给你多发1000刀的奖金。”
林深被这突然的幸福砸晕了头,马上双手合十对着天花板祈祷:“老天保佑,让老板感情顺利,天天心情愉悦!”
顾疏放步履轻快地到了妇产科,刚到门口就看到苏可真情实感地上演着“失忆”大戏,面色骤然冷了下来。
她斜睨着病床上眼神震颤着的姑娘,一边站着的应该是她的父母。
夫妻俩风格迥然,父亲苏达长相普通,穿着朴素,和大街上遛弯的大爷没什么区别,白色的短袖甚至已经开始泛黄,但他手腕上价值六千多万的百达翡丽暴露了他不平凡的身家;
旁边已经把脸哭成一副抽象画的母亲姜翠则一身珠光宝气,脖子上的翡翠和手上的鸽子蛋交相辉映,边哭边骂苏达:“都怨你!忙忙忙!一天到晚恨不得国家主席都没你忙!小可长这么大,你给开过几次家长会!你除了给她发红包以外,你还会干什么!”
顾疏放忽略了姜翠的埋怨,默默给两人下了一个定义:明骚暗秀配戏精,真是顶配的一家子!
侯朗见到这种家长里短就打怵,站在离医生护士八丈远的地方,准备等时机成熟或者陈尧来救驾了再上前。
但听到“除了发红包”这就话后,忍不住小声呢喃道:“傻孩子,等你长大了,就知道这种只会发红包不多管闲事的爱有多伟大了。”
顾疏放蹙眉看向他,心想:这话怎么那么像某人会说的?
侯朗被她盯得不太好意思,硬着头皮上前劝了姜翠两句。顾疏放则凝视着缩在床上疼得发颤得苏可。
“我打断一下,这孩子是你们亲生的吗?”
顾疏放的声音不大,但因为她本人自带“老娘不好惹,最好照我说的办”的不讲理气质,姜翠真的止住了哭泣:“她很疼你们看不到吗?没人了解你们一把心酸的光辉岁月,护士手里的知情同意书看到了吗?如果不想中年丧女就快点签字!”
姜翠这才回过神,一把躲过知情同意书,颤颤巍巍地签上了字。医生护士如释重负,迅速离开了“八点档剧场”,准备手术。
顾疏放瞥了眼苏可,一针见血地说:“小姑娘,没有影后的演技就别乱撒狗血,轻微脑震荡就算失忆,至多半个小时也该记起来了,这里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