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处置了。既然您迟迟没动她,就说明她没暴露什么问题。既然她对您没有不利,又难得喜欢您,我们自然不想主子您错过啊。当然要是后续发现她有问题,我们肯定也不会手软。”
凤曦轻哼一声,道:“下去吧。”
山鸡男对着帘幕行了个礼:“是。”
待山鸡男走出结界,结界打开的那道口子合上,重新变得固若金汤。
卧室内,三重紫色的帘栊后,凤曦艰难伏在地上。
他身体虚得厉害,大量灵力呈颓靡之态,脸色苍白。
不到半刻时间,他便无力的趴倒在地,现出原形。
一只漆黑的鹊鸟,双翅毫无力气的耷拉,铺在身体两侧。黑曜石般的眼中浑浊一片,流失了生命的神采。
鹊鸟浑身黑漆漆的,所有的羽毛皆如透不过气的墨汁色。他气若游丝的喘息,转过头,看向自己右边翅膀的翎羽。
长而硬的一排黑色翎羽,紧密排布,却独独缺漏一根。那里便显得很突兀。
凤曦记得,打从他有记忆起,他右边翅膀便少一根翎羽。
这对鸟雀而言,本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偏偏每隔十数年,他就会忽然浑身剧痛、身体衰弱、灵力颓靡,必须要养上几个月,才能恢复。
一次偶然,凤曦在外发病时,遇上一位见多识广的散仙。
那位散仙告诉他,他之所以间歇发病,是因为缺失一丝魂魄。
其实凤曦三魂七魄都在,但他每一魂每一魄都被抽走那么一丝,故而他魂魄不算完整,才会每隔数十年引发虚弱,需要修炼养回。
直至今日,凤曦也不知道他被抽走的魂魄,是谁抽走的,如今又在哪里。
他的记忆里没有这些。
而他缺失的魂魄,与缺失的翎羽,是否有关,也不得而知……
凤曦这一闭关,便是好久。
蘅芜每天看着日升日落,趁着见不到凤曦的日子,努力修炼。
自从她丹田恢复、筑出道基后,后续的修炼就容易许多。
蘅芜每天在自己房中,敞开门窗,吸天地精华,化作丹田中的灵力,不断凝结。
很快,她花托形状的道基上,灵力凝出第一片花瓣。
蘅芜发现她能够运用一些简单的法术了。
她为此欣喜,赶忙继续修炼。
就这般修炼了一个月,某日,蘅芜从丹田中退出神识,忽然发现,凤曦的那几个手下们好像在监视她。
因她这个月基本在修炼,没多注意他们,此时想来,他们根本在轮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蘅芜脑海中陡然划出一道炫亮的霹雳,她霍然明白什么。
凤曦定是防备她搞些小动作,才让他的手下们如此盯她!
思路一下子变得无比通透,蘅芜想到在镜中世界,见到的凤曦那段黑暗的过去。
当时蘅芜就明白,九重天众神定是巴不得早日除掉凤曦的,只是他们都没那个本事。
凤曦既然清楚这一点,就定然会防备九重天的人。
那么,当她自称她喜欢凤曦,非要追着他来少室山,他是怎么看她的?
会不会当她是九重天派来施展美人计的细作?
蘅芜想到这里,只觉肺腑一派冰凉。
凤曦肯定这么怀疑过,所以即便他留下她,也依然那么疑神疑鬼。特别是临亭神君来的那次,凤曦已毫不掩饰对她的杀意。
蘅芜后怕极了,只觉自己当初孤注一掷缠上凤曦这事,做得太是鲁莽。幸好她只是想抱鸟腿而已,没有任何别的心思。
她要是稍稍有两分.身为天庭仙子的使命感,只怕现在已经被凤曦处理了吧。
幸好幸好。
既然想明白了,蘅芜便打算做件事,让凤曦对她多两分好感。
她走出门,对宫苑里的山鸡男说:“我要努力修炼,做能够配得上凤曦神君的女人,不能只躲在他身后,靠他保护!我也要提升自己,与神君守护彼此!”
山鸡男道:“所以仙子的意思是……”
蘅芜决绝道:“我也闭关!什么时候凤曦神君出来,我再出来!”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蘅芜让山鸡男在她的房间外,也设下结界。
接着蘅芜就发现,山鸡男果然进到凤曦的卧室,估计是将这件事告诉凤曦。
待凤曦知道她老老实实闭关修炼,甚至做了结界,完全不可能搞小动作,凤曦对她的感官也会好上一两分吧。
闭关修炼的日子,如逝水般。
日升月落,冬日飞雪,少室山被染的银装素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