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还很年轻啦。”
挂断电话。
温芷也希望曾叔叔真的没事,她看了看时间,拎着果篮和营养品走进住院部八楼的病房。
一推开门,曾父曾母都在,曾母正在床前给曾父喂饭,看见她,眼睛亮了亮,但旋即想到什么又慢慢黯淡下去。
不过她还是温和道:“小芷来了,吃饭了吗?”
“吃饭了。”温芷将手里袋子放到了一边,像过去一样点了点头,“阿姨好,叔叔好。”
“来就是了,你还拿什么东西。”曾母道。
曾父也从病床前抬起头来,朝她和气地一笑。
温芷被这一笑弄得心里稍稍发酸。
他脸色不太好,但是整个人精神看上去还不错,正一口一口喝着白粥。
“最近工作忙吗?”
“还好,可能快过年了,有点忙。”
“嗯,年轻人忙是好事。”曾父沙哑着喉咙和蔼说。
他顿了顿,又道:“你和喻文有缘无分,叔叔…叔叔也知道了,喻文这孩子总是喜欢做些蠢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也…也不要有压力。”
温芷想到了圣诞节那天,还有顾呈打的那两拳,想来曾家人也是知道了,她声音低了些,“对不起,叔叔阿姨。”
“不用…对不起。”
曾叔叔喝了粥,精神似乎更好一些,“喻文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做出这种无情无义,背叛欺骗的事…是应该好好教训一!一顿!”
他说着有些激动,咳嗽起来。
“老曾!!”曾母听到这里有点心疼儿子,但想想自己儿子背叛出轨在先,还大庭广众下纠缠强吻,是太不对了。
曾家父母都是明理的人,和温父温母都很像,当年的大学生,哪怕后续都没在社会上混出什么,但那股条条框框认死理的精神没变过。
温芷垂下了头。
心里头还是有些难过。
从病房里出来,温芷向曾母简单了解了下曾父的病情。曾父是心力衰竭早期,很难真正治愈,但如果现在开始进行干预和治疗,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减慢进展,大大降低死亡风险,延长生命。
曾母说到这里擦了下泪,也不知道能延长几年,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的。
最后又说曾喻文决定回来工作了,也算尽一尽孝心。
她们顺着楼梯往下,还没聊完,下面有脚步声响起。
看见曾喻文,温芷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恢复了自然。
曾母看了看他们俩,总觉得两个孩子还是应该谈一谈,一起长大的情谊,没必要弄那么僵硬。
“喻文,太晚了,你去送一下小芷吧,你爸没事。”
住院部这条路很长,两边栽种许多棵法国梧桐。深冬,枝叶凋敝,萧索凄清。
两个人顺着走到地铁站。
“我准备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