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橘点点头,她确实有事要做,所以很快就出去了。
喂了鸡拔了草,阿橘摘了一些青菜和番茄放在灶房,又给花浇了水,这才有空去看看妙妙。
妙妙已经抱着布老虎睡着了,幸好没闹腾。
阿橘掖了下被子,把布老虎拿走,捏了两下,又有点疑惑。她原本以为布老虎是祝问荆的前妻绣的,可是他没有前妻,看这做工,又不像是买的。
阿橘思索了片刻,决定去问祝问荆。
拿着布老虎推开门,阿橘吃了一惊,祝问荆的额头不断有冷汗流下来,嘴唇也开始发白,似乎是站得太久的缘故。
她连忙出去搬了个杌子,扶他坐下。
祝问荆这才有些好受,他晃晃头,有些歉意的说道:“我高估了自己,似乎有点太虚弱了。”
阿橘没在意,皱眉问他:“怎么不叫我?”
“想等你忙完。”祝问荆强笑着开口。
阿橘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是正常的温度,她轻舒了一口气,有些庆幸的开口:“幸好没发热。”
祝问荆笑着点头,目光移到她手里的布老虎身上,迟疑了一瞬,笑容有点僵硬。
“这个是谁绣的?”阿橘眨眨眼问他,拿着布老虎在他面前晃了晃。
祝问荆并不太想说,可是看着她好奇的模样,他又有点心软,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是我绣的。”
阿橘有些茫然,仔细看了两眼祝问荆故作平静的脸,忽然觉得他有点可爱。
想着她就上手捏了一下他的脸,“没想到我家夫君不仅会打猎治病,绣花也不在话下!”
祝问荆轻咳一声,解释了两句,“妙妙没什么玩的,我就请教了一下王婶,给妙妙绣了几个。”
“那你怎么不直接让王婶绣?”阿橘好奇的问他,又想起王婶的眼睛不太好,很快就了然了,“没想到我嫁的男人是个全才。”
阿橘不由得憧憬起来,“不如你去考个状元,然后做大官?”
祝问荆失笑,“想什么呢,你看哪个大官不是三妻四妾,你想让我纳妾?”
阿橘自然不同意,很快就矢口否认,“我说着玩的,你不许当真!”
“我有阿橘就够了,”祝问荆凑近她,又觉得距离有点远,只好说道,“过来亲我一下。”
阿橘忸怩的靠近他,飞快的亲了一下他的嘴角,这次祝问荆没力气把她扯回来了,阿橘不由得有点得意。
“等我养好了伤,”祝问荆咬咬牙,“你别想下床。”
“等你伤好了再说吧。”阿橘嘻嘻笑,很快就扶着他躺到床上了。
“现在是你下不了床。”阿橘得意的开口,换来祝问荆更深的笑意。
阿橘有点害怕他这样笑,她咽了下口水才开口:“我什么都没说,你赶快忘记!”
“晚了,”祝问荆闭上眼睛,看起来很是困倦,却坚持把话说完,“过几日换我伺候你。”
没想到祝问荆还有开玩笑的力气,阿橘想打他,但是看他一脸虚弱的模样,她又有些迟疑,这些话肯定是为了哄她才说的。
于是阿橘没理他,默默地给他脱了靴子,有些费劲的把他的腿搬到了床上,又盖上被子。
做完了这些事,阿橘叹了口气,目光移到他脸上,看着他睡着时也皱着的眉毛,不由得帮他抚平了。
祝问荆在想的事情,也和她一样吧。
关于他们三人的未来,她有自己的考量,祝问荆自然也有。
她最近有些明白了,是她太害怕他有危险。
可是家里没有地,只能靠着祝问荆的医术和他的一身力气,还有她偶尔绣绢花得来的银子,这就是他们家所有的收入来源了。
他们手里的银子,虽然是比灵溪村其他人家富足一些,但是要想搬到城里,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阿橘绞尽脑汁想了半晌,还是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等祝问荆醒了,他们俩好好谈一下。
一直到了黄昏,祝问荆才醒了过来,阿橘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连忙把他扶起来了,“有没有很疼?”她一脸担忧。
祝问荆半晌没说话,捂着胸口坐起来才安慰她,“没事,过几日就好了。”
“有什么让我做的吗?”
“不用了,你去把王豫叫过来。”祝问荆说话有些慢,似乎还没缓过神。
叫王豫过来……是怕她看见伤口又哭吗?阿橘咬唇看他,却也知道他坚持,只好把王豫叫了过来。
她想了想,还是顺着祝问荆的意思没有回家,抱着妙妙和王婶玩。
“问荆怎么样啊?”王婶倒是不太担心的模样,想来是见惯了。
“恢复的很好,”阿橘也只捡好听的说,“过几日就差不多了。”
王婶笑呵呵的点头,“没事儿,我知道你心疼他,但是对他来说就是小伤!”
阿橘抿唇,一直往家里的方向看,但是也看不见什么,直到王豫回来了,阿橘才抱着妙妙匆忙回家了。
一开门就看见祝问荆坐在树下,垂着眼睛捂着胸口,脸上没什么表情。
阿橘把妙妙放下,觑了一眼他的胸口,松了口气。
祝问荆看见她,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阿橘也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