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煦之忽然正色道:“不是这个不错。”
郁清梨狐疑的瞧了瞧江煦之,江煦之被她打量的不自在,偏过头,脖子却红了起来,扯开话题咳了咳道:“找你又不在铺子中,酥饼都凉了半分了。”
郁清梨将酥饼托到眼前,抬头瞧着江煦之道:“下次咱们一道去茶楼现吃。”
袖桃心满意足,顿时有一种世子爷长大了的欣慰感,伸出胳膊肘怼了怼古川,示意他头低下来些,悄声问:“世子是特意给我家姑娘送点心来了么?”
古川嗯了一声,“不然你以为我们是为了受冻?”
袖桃长长的哦了一声。
“哟,郁姑娘,您可回来了。”
一直在铺子等着郁清梨的一名宫人忙站起身,发现她身后的江煦之,忙躬身作揖,“将军。”
“公公怎么来了我这铺子?是皇后有事?”
这宫人是皇后身边的,郁清梨记得。
“可不是,上次瑾妃那么一闹,气的皇后好几日没睡个安稳觉,这几日将瑾妃禁了足,免得她再惹是生非,皇后叫老奴来代瑾妃说一句,上回惹了郁姑娘受惊了,怎得就带着郁姑娘去了长仪殿,真是造孽。”
郁清梨愣了愣,道:“长仪殿怎么了?”
忽听江煦之打断了二人的对话,问道:“公公来这边是皇后有什么吩咐?”
那公公也就忘了继续方才的话,笑道:“可不是,过两日乌君国有人来,便也算是大节会了。前几日娘娘瞧着苏顺仪跳舞时的首饰不错,一细加打听,连着衣服首饰竟都是郁姑娘所做,真是稀奇了。”
“娘娘叹,宫里的裁作倒是没有郁姑娘这等子精巧的人儿。”
公公笑着拿起身边小宫人托着的盒子,呈到郁清梨面前。
郁清梨心下明了了大半,将点心递给袖桃,伸手接过公公送来的方形锦盒,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盒盖,瞧见里面铺的上下两层首饰与衣物,便道:“娘娘既然委托我,民女自然会将这些做好,待这些做好,我便尽早送与宫中。”
公公客气笑回:“有劳郁姑娘。”
待一行宫人走后,江煦之有些心疼的扫了眼自己排队排了许久的点心,试探着问向郁清梨:“点心怕是凉了,不好吃了,你便不要吃了吧。”
郁清梨扫了一眼,也没反驳,道:“那就先不吃了,我去忙这些了。”
伸手扬了扬手中的锦盒,随后便急急朝着后院走去了。
江煦之瞧着她走远的身影,莫名有几分失落,看着袖桃手中的酥饼,出了神。
袖桃抱着那包酥饼,原先还是扬头瞧着郁清梨走远的身影,收回视线,发现江煦之正紧紧盯着她怀中的酥饼,那手颤了颤,磕磕巴巴问道:“怎,怎得了世子?”
江煦之收回视线,摇摇头,没说话正,径直走了。
倒是古川指着袖桃,半天没说话,这一开口,便是指责郁清梨:“你们姑娘真是的。”
袖桃开口要回,古川也一溜烟走了,她提起酥饼的麻绳结,置于眼前道:“特意去买的直说便说,这有什么好羞臊,姑娘以往追着赶着去讨好,不也都有么?怎到世子这边,反而扭捏起来了,真是。”
叹了口气,又道:“罢了,我便是再吵姑娘一回。”
随即一笑,朝着后院迈着步子跑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阿梨:钢铁直男...
世子:直不直要看对谁。
阿梨:比如?
世子:比如......(沉思)你......
阿梨(惊恐):啥意思?弯的?
世子:......反思一下,到底你直我直。
第48章
寒风凛冽, 雾气沉沉,沿春河的河面像烧开的水,冒着薄薄轻烟。
郁清梨将小竹篓放进马车, 又回去抱了个盖腿的毯子, 这才一掀裙裾, 要上马车。
只听身后传来江煦之的声音,驾轻就熟的问话:“去哪儿?”
惯与他审问罪犯似的。
郁清梨手一顿,回过身去瞧江煦之, 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 道:“去摘些染色用的染料。”
江煦之将手中的马鞭交予古川, 继而追问:“去哪儿摘?乌山?”
乌山是距京都最近的一座山,那座山陡峭,长满了各色草药, 莫说是染料。
郁清梨点头,将手中的毯子送进马车内, 才道:“嗯, 趁着今天还没下雪, 这几日断断续续下雪,今日若是不去, 明日大雪封山, 连着小半个月都去不得了。”
江煦之看向她, 又瞧了瞧立在身后的袖桃, “就你们两个?”
郁清梨回:“不是,还有车夫,不过耽误不了什么工夫,早间去,下午就回了。”
江煦之沉默了许久, 似乎在酝酿什么,郁清梨等不来他的后话,转身又要钻进马车中,忽听江煦之开口在她身后略显生硬的道:“袖桃别去了,我随你一同去。”
郁清梨一愣,瞧见江煦之移开眼睛,示意袖桃回屋。
袖桃没敢抬步子回去,等候郁清梨回答。
江煦之在众目睽睽下言辞正色道:“你们两个姑娘进山不安全,我陪着比较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