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不哭了,哭累了,眼睛肿得像桃子,直打嗝。沈渊庭取了药,一点点抹在她的膝头。
她轻轻倒吸凉气,小声道:“疼…侯爷轻些。”
最后,抹完了药。她的腿暂时动不得。那么漂亮的两条腿,似乎因为膝头,如同白玉染瑕。
沈渊庭不想叫别人瞧见她这个可怜样子,便没唤人来照顾。他盯着宝仪的双腿,眼底逐渐深沉。
傅宝仪推测,沈渊庭的心里应该是有那么一丝丝她的位置,否则也不会自己亲自给她抹药。今天见识过那个老疯婆子的厉害,傅宝仪暗下决心,她一定要抱紧沈渊庭这条大腿!否则父亲还没出来,她已经被折磨疯了。
沈渊庭要走,傅宝仪就可怜兮兮的抓住他的手,说她害怕。她强硬的把沈渊庭扯在自己身边躺着,像只长虫一样没脸没皮的钻进沈渊庭的怀里,黏着他不放,一边啜泣:“臣妾在家里从来没罚过跪。姑母罚臣妾,臣妾不怨别人,只怨自己不争气,不讨姑母欢喜。臣妾一定改。”
傅宝仪身上的淡香,一直往沈渊庭鼻子里钻。他觉得女子今日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好像话格外的多。
他好像也没那么厌恶。
他喉头又动了动,低头看了她一眼。两只哭肿了的眼睛已经肿的不能再肿,眼皮子都成粉红色了。
傅宝仪继续喋喋不休,她甚至微仰着脑袋,柔软湿濡的唇畔若有若无擦过他的后头,最后停在他的下巴上,轻轻亲了一下。
傅宝仪道:“侯爷能带宝仪回来,妾身感激不尽。要不然,妾身的腿都要废了。”
沈渊庭声音硬梆梆:“让你受了委屈。”
很快,沈渊庭的呼吸急促起来。
傅宝仪唇还未离开,嫩若无骨的手挑开他的腰带,钻了进去。
丫鬟房里,玉珠躺在床上,一边擦眼泪,和绿芝诉苦:“姐姐,您不知道老夫人有多凶狠。奴婢与夫人足足被罚了半天的跪。老天才知道,夫人可是什么错都没有犯啊!”
绿芝替玉珠抹药。她叹了口气:“夫人可怜,你也可怜。…”
绿芝挑开帘子,向侧殿望去,微微疑惑,侯爷怎么在里头呆了那么久都未出来?都快用晚膳的时候了。
她也没多想,拎着篮子到小厨房吩咐厨子,多做些滋养身子的药膳。
傅宝仪发现,每一次做这事,尤其是她用手抚摸的时候,沈渊庭难以自持,甚至一副兴奋的不能再兴奋的样子,十分像一只求爱抚的大狼狗。
那好,她就多摸一摸他,顺顺毛。
傅宝仪很怀疑,她能够留在他身边有个救父亲的机会,完全是为了这事。如果她没有做这事的资本,没准沈渊庭早把她从府里打发走了。
帘子被风微卷,窗户都关着,没有点灯。影影绰绰的两人身影,隐藏在帘子下,气息炙热勾人,耐人寻味。
最后,又像没骨头钻进沈渊庭怀里。她声音不稳,尾音撩人:“妾身还想求侯爷,明日时把妾身带到军营中去可好?妾身保证什么都不碰,也不乱跑。不在府里呆着,于妾身,于姑母都好…”
沈渊庭想都没想,拒绝。
军营中不可有女子,这是规矩。
傅宝仪怏怏不乐,盯着自己残破的腿从沈渊庭怀里爬出来,语气幽怨:“那妾身自己找姑母去领罪,再跪一晚上。跪死算了…”
沈渊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嫌弃:“你又发什么疯?”
第32章
傅宝仪委屈巴巴的:“侯爷嫌弃臣妾烦也是正常, 可臣妾留在家里不能出去,也是碍姑母的眼。若姑母再让妾身跪半天,这腿还不如不要!”
说完, 她晃了晃沈渊庭的胳膊:“爷,您看我难道不觉得可怜么?”
是挺可怜的。
但规矩就是规矩,无可动摇。
真是铁石心肠。
傅宝仪抿唇, 接着信誓旦旦的保证:“爷早上把妾身带出府,就和姑母说军营里要军医, 妾身到了军营里, 绝对不会多生事。出了府,侯爷便能随便找辆马车,把妾身打发走便行了…”
她老是这么无骨熊一样的攀着他摇晃, 嘴里还唠叨个不停。沈渊庭实在是烦了,叫她闭嘴,明天送她出府便是。
傅宝仪眼睛一亮, 吸了吸鼻子:“谢侯爷!”
总算不用留在那老巫婆身边了。傅宝仪心里卸下了千金重的担子。而后又哼哼唧唧说自己腿疼,要从沈渊庭身上滑下去。
沈渊庭起了疑心。他问:“你那么殷勤往药房里跑做什么?候府是管不饱你的饭?”
傅宝仪滑下去的动作僵了僵。
她垂下眼帘。
她那么殷勤的往药房跑,是因为宝仪想要早些查出那些人与袁府千丝万缕的联系, 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还父亲一个清白。
父亲有了清白,她便不用以父亲的命为要挟, 被困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候府里。
纵然富贵,但她不喜欢。她不喜下人之间嫉妒争斗, 也不喜看不起她的严厉姑母。也不想每天低声下气的, 去讨男子欢心。
傅宝仪并不想把她去药房的目的告诉沈渊庭。
因为她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