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唇一笑,手中长扳手似乎也染上了力量。不对不对,她突然又想起花花跟自己说男人都喜欢柔弱的女子,自己应该等夏承墨来救自己才对啊!然后自己再用小捶捶捶他胸口:讨厌,你怎么才来,人家好怕怕的~~
想到这她迅速发短信给了夏承墨,发完之后得意地一笑,觉得整个过程堪称完美,自己都可以去写言情小说了。
夏承墨接到短信,外套也不拿就朝停车场跑去。小溪你可不要有危险啊!
他习惯为每件事情做最坏的打算,所以边跑边构思过无数不好的场面,比如小溪哭了,小溪疼了,小溪……
他越想越急越想越担心,脑门沁出来细细的汗他也没去理会,只一股脑跑到自己车前,却看见——
尚暇溪倚着车脚踩着他的胸口,正滔滔不绝的地讲这什么大道理,那人躺在地上连动也不敢动,脑门上的青块不知道是被拳头打的还是被扳手打的,当然,两者杀伤力相差并不大。
夏承墨好笑地扶着膝盖呼了口气,挑了挑眉,走了过去。
“知不知道,以后要疼自己老婆,身为一个男人要懂三从四德好不好!!”
“呜呜,您教育的是,教育的是……”
尚暇溪还想说什么,见到夏承墨走了过来,吃了一惊,把手中扳手往后一扔,也不管踩到了那人的手,就冲到夏承墨怀里,按照花花教的方法捶他胸口:“人家好怕怕的,人家好可怜的,你怎么才来~~”
夏承墨抱着她蹭了蹭她头发,看着地上被打的爬起来都费力的清瘦男人,嘴角抽了抽:“人家是挺可怜的,人家是挺怕怕的。”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可能是坏蛋的人抱有同情……
那个人爬起来,走过夏承墨身边时和他四目相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一眼,不知道是同情他有这样的“好媳妇”还是别的什么。
夏承墨给她系上安全带,一边开车一边笑道:“刚才那个人怎么啦?被你打成这样?”
“他啊,他说自己因为酗酒他老婆要跟他离婚,他就跟踪他老婆以防她在外面有人,结果跟错了跟到我头上来了,我当然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了。”她摊了摊手,表示不疼老婆的就该打,她有没有错。
“好吧,你没受伤就好,就是对不住那哥们了!”
“不用担心,我是可做过教练,这样的人我能打十个,”尚暇溪往后一靠,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心情舒畅:“只是我总觉得这个人其实很有内劲,应该是练过很久内家拳的,只是没想到这么不经打啊!”
“是你太厉害了吧。”夏承墨刮了刮她鼻子。
“我厉害,你就不保护我了吗?!”
“要保护要保护,再厉害也只是我的小溪啊,”夏承墨看她红了脸,自己也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况且有我在我就不想你在这么厉害了,这些事让我来做就好。”
“嘿嘿~~”
他们到尚暇溪家楼下的秋千上坐下,靠在一起虚度时光。太阳真的好好啊,照的远处树林子都发亮,照的远处不知哪里的薰衣草香也清楚了些。
“你之前做了很多兼职吗?为什么?”
“因为想体会很多种人生啊~教练也好,会计也好,售货员也好,卖猪肉的也好,都想干一遍,”她按了按自己心脏,她之前总觉得自己会猝死,“想在有限的生命里活成各种样子。”
“哦?”夏承墨看到她乖乖地靠在自己肩膀上,暖暖得想叹息,他笑了笑,明知故问的说:“那为什么现在只作我的心理医生,不干兼职了?”
“是因为……”
是因为从今往后要活的每一种人生,都是有你的样子。
她嘿嘿笑了笑,蹭了蹭他肩膀,像只耍赖的小猫,就是不肯说最后一句话。
夏承墨低头温柔地吻了吻她头发,我知道啊小溪,我都知道。
“托你的福,我的病也快好了,我很久没看到那个小女孩了。”
“其实……”听到他这么说,尚暇溪猛地把头抬起来,她想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诉夏承墨,她想为自己和他再加上一种契约、一种联系,但她想到尚闲川的话,终究是没说出口。
“其实?”
“其实是因为阳光好,你看,金光普照,神鬼遁形,一身正气,邪不可干……”
看她滔滔不绝满嘴跑火车,夏承墨笑着吻了吻她,“我想好了,虽然你很多活动什么的都很幼稚,但是不管多么幼稚,我都非常愿意陪你一起,只要每隔一分钟你主动吻我一次。”
“啊?”尚暇溪看他笑得发光,笑得一脸天真可爱,只红着脸岔开话题:“今天阳光真好啊~”
“其实阳光都一样,只是冬天的阳光更难能可贵,所以你觉得它好而已。”
“也对哦~”
“尤其是今天,不是因为阳光好,”夏承墨见还是有风从林子里吹来,就用自己外套裹住她裹得严严实实:“不是因为阳光好,而是因为你来啦。”
你就像是一束光一样,流光溢彩,那样暖那样好看,你没来之前我的世界可以是黑的,可以湿冷可以没有出路,可是一旦有过你,我就再也不能回到那种黑暗中去,我必须和你呆在一起,不然我是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