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接?”
“大人的事小屁孩少掺和。”
“闲川,”尚暇溪一脸八卦地捧着碗看着他:“闲川你是不是,旧情复燃?‘百川东到海’……”
“什么啊?”尚闲川看她一脸期待的样子,戳了戳她脑门:“成天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装的都是你~~”尚暇溪突然凑过去含情脉脉和他四目相对,直到他尴尬咳了一声,避开目光。
“对了,”尚暇溪夹了口菜问道:“你和美景姐没事吧?我怎么听花花说你们闹别扭啦?”
“没有的事。”
“那就好,你从小学开始谈的那些女朋友,只有美景姐最好,除了她眼神不好,看上你。”
“我有那么差嘛!真是!”尚闲川白了她一眼,“我什么样的女朋友没有啊!”
“反正别让美景姐难过,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她一推碗,吃饱了就走人。
“喂!每次都剩一口!!”尚闲川看她跑得比兔子都快,只叹了口气。
“没心没肺。”他回想着刚才她说的话,像往常一样端起碗把剩饭吃了。
尚暇溪甩了甩拖鞋跳到床上,被子的柔软蹭的她一脸满足。她一边幸福地叹口气一边在床上来回打滚。她自己折腾了一会,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夏承墨原来觉得我很漂亮啊!”
“还说我像画,这叫人家怎么好意思!!”她故作娇羞地捂住脸,像个表一样在床上蹬着转圈。
“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她笑了笑,“不过他倒是不像传闻中那样只爱钱,似乎也蛮有人情味的!”
她一边打滚一边自我陶醉,直到一声电话响把她拉回现实,来短信了。
“简星海啊,说了什么呢~”她点开图,发现是他拍的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一本书,他在这本书的一页上用黑笔圈出来好些字。她按照顺序一个一个字念道:“我、该、怎、样……”
我该怎样形容你
是用野蔷薇迎风的心悸
还是麦场惊雀的马蹄
抑或只用冬日暖阳
那样厚实饱满的福佑
草上枫叶 蜷曲的橙色星星
落成不朽的是你
烛泪新芽 破雪的红花
还有击冰的头一尾青鲤
还有云上云下的暖意
还有薄脆的仓惶 渺远的尘乡
这总是你
你是我的你
你是世上一切慷慨的绮丽
读完之后,尚暇溪脸顿时红了,她忍不住嗔道:“这丫的也太会玩了吧!”
“完蛋了,我什么这么多优秀的人追求于我,他——高傲腹黑,霸道总裁;他——沉默安静,天才诗人;天使女孩尚暇溪的恋情该何去何从??”
她居然煞有介事拿出自己鄙夷的“玛丽苏”台本来供自己YY,自己傻笑了半天后才想起来还没有回简星海信息,她刚故作高冷地打出“谢谢。”,还没来得及发过去,简星海就又发过来一条短信。
“再见,小溪。”
好奇怪,应该是晚安啊,为什么会说再见呢?尚暇溪挠挠下巴,也回了个“再见,星星”,见他没再回复,就关了手机满脸笑意地睡去了。
听到隔壁没了翻滚的声音,尚闲川这才又打开电脑开始码字。他想起白天和简星海说的话,只心里祈祷希望三天过后,一切都能结束,小溪也能收收心。
“sweetie,sweetie……”他一边无意识地念叨着一边继续写自己的《男孩与兔子》:
钱钱看着小兔子走后乱成一团的屋子,居然没有要去整理的念头。
“所有东西都要有归属,站在自己属于的位置上才对啊。”钱钱拿起小兔子玩过的水枪疑惑地问:“可是为什么一点也不想整理她弄乱的痕迹?”
钱钱啊钱钱,因为你觉得她本来就该呆在那个位置——胸骨左侧第二根、第五根肋骨中间。
☆、chapter15
刚进初冬,A市就纷纷扬扬飘了些雪,模糊的纯白映得简空宅子像是披了一层丧气,只差了哀婉的悼词。也是,毕竟三天前简星海被神秘送了葬,他真像自己预想的那样,三十岁必死,死的时候悄无声息,就像从没有来过一样。尚暇溪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大哭一场,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他,连最后一条短信都没能好好跟他说。
“虽然那个傻子自杀也完全能理解,但是……”
尚暇溪鼻子一酸,她一身运动装,站在简空宅子门口,活动了活动脖子和手腕,呼出的白汽模糊了她神情:“但是他要走就让他安安静静地走啊,炒作什么的真特么恶心!”
高郑告诉她简空的合同的时候,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真的会有商人黑心到用人的死来炒话题,居然真的会有自己的哥哥用弟弟性命来盈利。
“我要进去找简空!”尚暇溪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两个保安,斩钉截铁地说。
两个保安都是黑西装黑墨镜对讲机,年纪不大但块头大的很,面对娇小的尚暇溪像是张开手臂要抓一只小鸡。
“小姐抱歉,现在简总不见客。”
“不见客?”尚暇溪一笑,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