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梢,眼泪直掉,悔恨没将女儿教好:“我可怜的妙儿,发生了这种事,以后怎么嫁人啊。”
老夫人精疲力竭的困在桌几上,鬓发银丝瞬间冒出来几根,声音委顿:“大家都说说,有什么法子吧。”
“还能怎么,这死丫头都不是姑娘了,剃头做姑子算了!”罗氏戳她额头,忍痛道。这也是寻常家的女子出了见不得人的事的做法。
“不要!我不要当姑子,呜呜呜,那样再也不能吃肉嫁人了。”宁妙哭着央求。
徐氏好歹是一家主母,不能置之不管,她想了想道:“反正太子妃说了,不许任何人透露这件事,要遮掩下这桩丑闻。我们就当没发生过,该怎么还怎么。”
“不行,”宁汐跳出来反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躲得过一时的风平浪静,以后等三妹嫁了人,迟早会被发现。到时故意隐瞒实情,那才会在夫家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
宁妙抱着罗氏痛哭:“娘,我该怎么办,未来夫君一定会嫌弃我的。”
“那也不一定,有些事不能隐瞒,有些事,也不必全盘托出,即使我们想托出,还要顾及太子妃的警告,”宁汐思忖道:“不如,将三妹打发到外地去,远离太子妃这号危险人物,防止她随时报复。再来,三妹去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我们可以为她捏造一个烈士遗孀的身份,既是寡妇,失身的事,自然就成顺理成章的了。三妹还年轻漂亮,即便是遗孀,也不会缺少追求者,重缔良缘。”
宁妙泪眸一亮,连连点头:“这个主意好,我是烈士遗孀,人家还高看我几分。我还要找个好夫婿,不要孤苦无依。”
宁汐眯眼:“你可自爱些,别仗着遗孀身份,为所欲为。”
意外的,宁妙垂下眼睑,没有反驳这个她向来讨厌的姐姐,恭顺道:“我知道了,二姐。我会找个好男人,对他一心一意,跟他踏踏实实过日子。”
一屋人没有更好的办法,老夫人一锤定音:“就按汐丫头说的办。”
将养了几日,萧景然还是要去运河督工,而且是屈居于太子之下,为他操劳各种事项,留名给太子。
出发前一日,宁汐在床边叠换洗的衣裳,收拾行囊。
萧景然从浴房回来,着一袭氤氲轻微湿气的薄衫,挨坐圈抱住宁汐:“不为我缝制护身符了?”
宁汐垂头丧气的耷拉小脑袋:“不了,一点用没有,招来这么多事。我一定不是个吉祥的人。”
萧景然想起那符袋里遗落的绣花针,点了点头:“也好。”
“……”小姑娘扁起嘴,委屈的瞪他:“我说是谦虚,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