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就算了,但是她那一口应该没有这口这么狠吧?
然而她就是哭了,魏敬一都没有放过她,下一秒,他的牙齿竟然变成了獠牙,就像是吸血鬼一般,刺破了她的锁骨,鲜血一下便喷了出来,难以承受的痛苦让她几乎窒息。
“阿”的一声惊叫,床上的人一瞬间坐了起来,手臂胡乱地挥着,白皙的额头上沁着一层薄薄的冷汗,直到逐渐适眼前的光线,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锁骨的位置,揉了下,然后扯开衣领,没有牙印也没有破,她捂着胸口松了一口气,是梦,还好是梦……
扭头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闹钟,距离她平时起床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因为这个噩梦,她后面也睡不下去了,万一这一闭眼就梦回去了呢?虽然知道是梦,但是是梦那也疼阿,她现在对梦里的疼痛感还心有余悸呢!
于是她干脆掀开被子,下床进浴室洗漱了下,准备下楼吃个早餐,早点去公司算了,但是她似乎忘记了,她这个点下楼,正好跟苏为初的起床时间撞上。
走到楼梯口便看到坐在餐桌上正吃着早餐的两个男人,尤其是那个身穿雾蓝色西装的男人,她下意识地捂住锁骨,只觉得锁骨好像又隐隐发疼了……
楼下的两人显然也看到了她,魏敬一朝她挑了下眉梢,嘴角似笑非笑,沈星杳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哟哟,起了,那快下来吃饭吧。”苏为初道。
沈星杳:“……”她不想吃早餐,她现在再回去睡会还来得及吗?
“哟哟?”苏为初又喊。
“……额,来,来了。”沈星杳沉了一口气,慢腾腾地下楼。
她下意识地靠在苏为初的身边坐下,毕竟是亲哥哥,能给她一点安全感,陈姨帮她端了一份早餐过来,她便埋着脑袋喝粥,眼睛都不敢往魏敬一那里瞥一丝一毫。
苏为初放在手中的勺子,自然地将沈星杳腕间的皮筋褪了下来,随后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后,顺手将她的一头黑发拢起来,修长的手指翻转了下,非常熟练地扎了一个单马尾,也不怪他会这般熟练,毕竟从小到大,他是除了爸妈之外最常给她扎头发的人,有的时候在餐桌上,有的时候在车里,还有的时候在学校门口,可以说是从幼儿园一路扎到初中。
魏敬一看着苏为初熟练的动作,眉头稍稍上扬了点,握着筷子的手微紧。
苏为初没有注意到好友的异常,坐下来之后便问:“敬一,昨晚睡的还好吗?”
“还行。”薄唇勾了个弧度,又道:“……就半夜疼的有点睡不着。”
“咳咳咳咳……”沈星杳剧烈地咳嗽起来。
苏为初立即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这么大人了还会呛到?”
沈星杳接过胡乱地擦了下嘴唇,“一时没注意。”
苏为初见她没事,这才又对魏敬一道:“昨天是真喝的有点多了,以后不能这样了,别说你,我早上起来的时候脑袋也有点疼。”
魏敬一笑着点点头,“是的。”
沈星杳抱着碗将粥喝完,然后起身,“我吃好了,上楼换衣服去了。”
“豆浆不喝了?”
“不喝了。”
她火急火燎地朝楼上跑上,就像是背后有什么饿狼追赶一般。
两人随后吃完,一道朝外走,在苏为初换鞋的时候,魏敬一道:“你先走,我上楼一趟。”
“怎么了?”苏为初问他。
魏敬一朝他晃了下手腕,“手表忘记拿了。”
“成,那我在车库等你。”
“好。”
沈星杳刚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忽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她以为是陈姨,于是便过去开门,门一打开,便看到立在门口的魏敬一,眼眸一下瞪大,下意识地便想要关门,然而那双漂亮白皙的手掌不慌不忙地放到门框的位置,沈星杳心头一跳,险险停住,后背都出了一阵冷汗,“魏敬一你疯了?”
魏敬一看着她,没有说话,下一秒反手握住门,随即整个人挤了进去,他身上侵略性的气息席卷过来,沈星杳下意识地后退,进门之后的魏敬一忽然伸手扯了下领带,单手解着衬衫领口的纽扣,衣领被他扯开。
沈星杳的面颊惨白,飞快地伸手捂住眼睛,声音发颤,“魏…魏敬一,你冷静一点。”
捂住眼睛的手掌被他拉开。
“睁眼。”声音微沉。
沈星杳不肯。
“睁眼。”他又重复了一声。
沈星杳不得不睁开眼睛,一睁眼便看到他微敞的领口,露出锁骨的位置,每一个齿印都深深嵌进皮肉,红肿泛青,显然咬的不轻,心里涌起一阵愧疚,愧疚完之后干脆破罐子破摔,“没错,是我咬的,你想怎么样?”
魏敬一的视线一点点地落在她锁骨的位置,恰好她今天裙子领口是凹字型,完美地露出她精致小巧的锁骨,沈星杳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细小的喉咙上下滚动了好几下。
“你别看了,大不了让你咬回来还不行吗!”说着,她闭上眼睛将肩膀朝前送了送。
魏敬一看着她柳眉皱起,眼睫颤抖,嘴唇细微地抿动,明显紧张又害怕,嘴唇勾了下,伸手扶住她单薄的肩膀,缓缓将脑袋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