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也上了小学，只是身体不太好，总是生病。
今年随着养父母的工作调动，一起都搬到离省城很远的市里去了。
胡国志还偷偷地给送过衣服和吃的。
孩子一直以为他是养父母亲生的，所以胡国志才偷偷去的。
而养父母也以为胡国志就是福利院的院长，来看孩子也是因为惦记孩子。
不过胡国志也不多去，偶尔去一半次。
胡芯儿都知道，她虽然恨胡月儿，但是不会因此迁怒孩子，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要是还惦记着，那不是自找不痛快？
胡锦程听的吃惊不已，从没想过王春莲会是那样的人，幸好他妹妹命大，父亲 也没事，要不然怎么出事的都不知道。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胡芯儿把她结婚生孩子以及这些年他们的发展情况都说给胡锦程听了。
不知不觉，一直说到深夜。
除了孩子们，都没睡意。
沈莲和胡国志年纪大了，熬不了夜。
胡芯儿就催促着赶紧去睡。
看到胡国志不舍的模样，胡芯儿只得道：“爹，哥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了，你就放心去睡吧！”
胡锦程也看的心酸，打趣道：“爹，这一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了，不过你得保护好自己的身体，这缺少的时间，我要补回来。”
“好，补，一定补。”
之前儿子没回来的时候，胡国志就想，只要还能见儿子一面，那他就死而无憾了。
可真正看到儿子的时候，不用儿子说，他都恨不得多活几年，多享受几年天伦之乐。
“见到你，爹这下可以真正的快乐了。”
“芯儿，这些年辛苦你了，要不是有你陪着爹，他一个人孤苦无依的，该怎么生存下去？”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也是他的女儿啊，我可从没有觉得我嫁人了就成了别人家的。”
沈莲回去睡了，牧腾给胡芯儿拿了一件开衫，就回去看暖暖，艾莎进轩轩的屋子里瞅了眼孩子就回屋去了。
胡芯儿和胡锦程一起坐着。
其实大家都是想给他们兄妹俩说话的空间。
胡锦程帮胡芯儿扇走飞舞的蚊子，轻声问，“芯儿，告诉哥，牧腾对你好吗？”
胡芯儿听出他话里有话，就笑着说：“哥，你是想问我嫁给一个农村人，是不是因为生活所迫，对吧？”
胡锦程声音有些发沉，“在那样的坏境中，做一些选择也是对的，我一开始对下乡不太了解，后来改革开放后姑妈搜集到了一些资料，我都看了。”
他低下头，两只手交叉，说出一句沉重的话，“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她哥说的很对，不过，牧腾可不是她生活所迫后才做的选择。
“哥……”
胡芯儿刚要解释，就被胡锦程打断。
“哥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爹，当初我就不该离开这里，要是我在的话，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还可以让爹有个安慰，你们都不会这么无助。”
胡锦程摘下眼镜，泪水打在西服裤上，发出啪的响声。
“哥，你说的对，你是不该出国的，这读书都把眼睛读坏了，这眼镜一戴，把帅气的容颜都消减了几分，一点都不好看了。”
胡芯儿嘟着嘴，嫌弃的啧啧两声。
胡锦程不仅没被逗笑，泪水越滴的欢了。
胡芯儿也鼻尖发酸，手探过去抓住胡锦程的手，“哥，我嫁给牧腾是因为我爱他，他对我，如同你和爹爹对我的一般，不，更甚。”
“你和爹会对我做错的事批评，他不会，他只会让我任性，只要我开心。”
“你也看到了，他对我就像对暖暖和轩轩一样，把我当孩子一般养着的，我婆婆和小姑你也看到了，婆婆从来不当是胡家人，是当牧家人一样的疼爱。”
“小姑对我的尊重，就像对婆婆一样，这些还不够说明我很幸福吗？”
胡锦程抬头，想从胡芯儿眼里看出她说的话是否正确。
“这么大人了，哭一天鼻子，幸好孩子们都睡了，不然肯定笑话你。”
胡芯儿从兜里拿出手帕给胡锦程。
胡锦程轻笑了一下，接过手帕抹掉眼泪，重新戴上眼镜。
“哥，当初我下乡后确实后悔了，也受不了那里的生活，也可以说是度日如年，不过即使这样，我也比其他知青好太多了。”
“他们都挤在一盘大炕上，不光要闻着所有人的脚汗味，还有各种体味，鼾声，咬牙等各种让人能疯掉的东西。”
“哦，还会冷的睡不下，可我不一样，一人一盘炕，有我独立的卧房，而且我也不会冻到的。”
“你妹妹我是多么聪明的人，走的时候我就把各种票据和钱都拿了，去那里买了炉子买了碳，你说我能冻的了？”
“至于吃喝，绝对是村里的头一份，什么好吃，牧腾就给我买什么，还有干活也都是牧腾帮我干。”
“谁让他早就惦记上了我，你说我还能受苦受累？”胡芯儿反问。
她又放缓声音。
“牧腾是一个很有本事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坏境中，他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