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地,拎着脖领子把人给转过来,俯身逼视道:“岳清嘉,你记住了。多番撩拔,不嫁给本侯的话,你委实…很难收场。”
恰逢凌姜从外头打开了门,见了这场景,愣然不已:“康侯爷?”
康子晋松了手,再定定地看了岳清嘉两息,然后展展嘴角,举步出了雅间。
康子晋走了没多久,康宛妙也回来了。
她脸上挂着讨好的笑,还装不知情:“刚刚在外头碰到个熟人,聊了会儿,你怎么起来了?继续坐啊,还要吃什么?我请客。”
岳清嘉把她盯得发怵:“卖友求荣,你的一身正气呢?”
康宛妙笑嘻嘻地过来,一把搂住岳清嘉的肩:“害,天都要回暖了,要正气干嘛?而且你以前不还很喜欢我兄长的么?怎么说变心就变心了?还是说,你又瞧上别人了?你这人也太花心了,做人,还是要从一而终,朝三暮四也不嫌累得慌。”
她搜肠刮肚地,硬给自己兄长讲好话:“我兄长虽然脾气差、年纪大、名声也不怎么好,但是、但是、但是他有钱啊,而且他还是个侯爷,有爵位在身,这爵位以后就是你儿子,呃、是你们俩生那儿子的。”
“——还有,咱们又是好姐妹,你嫁到府里来,我也不会为难你,再有啊,我娘也喜欢你,她是个极好说话的婆母,绝对不会给儿媳妇立规矩的,你们绝对能相处得很好。反正你嫁过来后,只管逍遥快活,不是挺好的吗?”
岳清嘉拂开她的手,坐回去:“不想听这些,我脑壳痛。”
康宛妙:“行罢,我说件好事让你开心开心。”
“什么事?”
康宛妙也坐下来:“萧嫦要被关到宗正寺去了,是圣上亲自下的旨意,还有萧绵,谋害皇室女眷,也得被打入天牢,应该活不成了。”
她提议道:“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岳清嘉撑着腮:“不去了罢,知道她们没有好下场,我就放心了。”
想起刚刚那侯临走前的话,岳清嘉不由无奈地耸耸肩。
真是孽缘。
该怎么跟他解释清楚,他只是个男N,根本和自己不搭边呢?
岳清嘉同情地吃了两块栗子糕、五颗糖津梅脯,再喝了一碗燕耳甜。
就在岳清嘉苦恼又自得之际,萧府,正在经历听了圣旨后的混乱。
虽然早就听到了风声,但萧良时夫妇这些天几乎日日在外奔波,不是去二皇子府求梁致,就是去长春宫求见宋皇后,或是找能在明元帝跟前说得上话的,替自己女儿求情。
这个女儿,自然是指的是萧嫦。
可梁致早就命人把萧嫦给看守起来了,连见都不给他们见,但要说他不讲情面,他却着人把萧绵给送回了萧府,可萧良时夫妇二人要萧绵做什么?尤其是郑氏,恨不得生剐了萧绵。
是以,萧绵在萧府被关的这几日,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接了圣旨后,郑氏立马着人把萧绵给带了出来。
萧绵被甩在地上,她披头散发,浑身血污,两边脸都是微肿的,这还不够,怒气冲冲的郑氏上前就是一个浑实的巴掌,直把她的头给打偏了过去。
萧良时也紧紧捏着双拳,双目赤红:“孽畜!你个孽畜!我萧良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生出你这么个毒妇来!”
萧绵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她伏在地上,仰头去看萧良时与郑氏,又高肿了些的面部,因为她扯开嘴笑而显得越发狰狞。
郑氏见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贱人,你还敢笑?要不是你,嫦姐儿怎会行差踏错?我就知道,定是你这贱人捣的鬼!”
萧绵高声笑:“嫡母,嫡姐是个蠢的,还不多亏你教得好?”
萧良时气得两肺直炸:“当初,我就不该心软,合该让你嫡母把你这毒妇的舌头给拔了,不给你挑弄嫦姐儿的机会!”
萧绵立即去看他,眼中带着恨意:“心软?爹爹何时有心软过?爹爹若是心软,我会被嫁到那刘府去?姨娘会被发卖去给人做粗使丫鬟?她好歹也是给爹爹生过孩子的,爹爹当时是怎么忍得下心?!”
郑氏狠狠剜了萧绵一眼:“你哪来的脸说这些?明明是你生了歪心思在先,你姨娘为了保你,非把那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她揽便揽了,我发卖她,也是没得置喙的,要怪,就怪你心肠狠毒,嫦儿刚嫁过去,你就撺掇她给那彭慈月下绝子药,你安的什么心?”
萧良时也接在这话后说道:“还有,著作郎怎么了?这亲事本就不差,刘大人配你绰绰有余,对你也够体贴的了,刘府那位老太君虽出身贫寒,于你却向来照顾有加,结果你反利用她去害人,你真是无可救药!”
听了这些话,萧绵嘶声叫唤起来:“都是爹爹的女儿,凭什么她当皇子侧妃,我就要嫁给一个小小的著作郎?还有,要我伺候个瞎眼婆子,我就要感恩戴德了么?那婆子又土又抠,一把年纪了还不死,连丫鬟都不舍得多请两个,出趟门还要我扶着她…这哪里是门好亲事了?分明就是嫡母故意害我!”
“——还有,下绝子药怎么了?我那也是为了嫡姐好!你们怎么与皇后娘娘怎么议事的,当我那时没有听见么?本来打的主意,不就是打算等爹爹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