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明日。等你考虑好了,再答复本侯。”
句句戳心。
岳清嘉刚才只是在消化他的话而已,听了这几句提醒,还真是‘十分在理’呢。
她心口瞬间揪起:“我给你当丫鬟,你就会救我爹?”
康子晋语焉不详,并不肯承诺,只道:“本侯可让人查一查这其中的事,但能否救人,却不好说。”
人是你害的,你当然可以救了。
见他答应了,岳清嘉舒了口气,毫不犹豫地:“不用考虑,我答应的。”
似是没想到她会答应,又或者说,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答应。
康子晋眼里似乎闪过一丝讶色。
但很快,他便神色如常地评价道:“岳小姐孝心感人,令本侯好生敬佩。”
能救老爹,能和攻略对象近距离接触,这样的好事,她当然没什么好考虑的。
只是……
岳清嘉先给戴了个高帽子,恭维地问道:“侯爷是正人君子,这伺候,应该是正经伺候罢?”
这话一出品,她就被身前人的目光给罩了个实的。
那目光从上巡到下,岳清嘉从中读出了嫌弃的意思。
岳清嘉有些发窘。
这不能怪她多想,实在是这人又阴险又浪荡。
她虽然要攻略他,但没想过要色.诱,多个心眼问一句,也是正常的罢?
岳清嘉顶着那尬死人的目光干笑两声:“侯爷别误会,我没有质疑你人品的意思,那啥,我现在要做什么?”
她急于表现,目光烔烔地:“先扫地?还是先擦东西?”
康子晋伸手止住,又噙笑去调侃道:“岳小姐对自己的新身份倒是适应得快。今日便算了,明日开始当值,辰时正到申时末,是岳小姐的当值时辰,要做些什么,栖桐会告诉你的。”
说着,他唤来栖桐:“既是侍女,进出便不得再往正门了,你带岳小姐去认认西角门,顺便给她领一套府里侍女穿的衣裳。”
栖桐和祝金面面相觑,都对这猝不及防的事态发展感到懵圈,可这时也不好开口问,只能领命照办。
办完事后,栖桐把岳清嘉送到西角门外,肃着脸道:“岳小姐这便回罢,莫要忘了明日的当值时辰。”
捧着丫鬟衣裳的岳清嘉倒是客气得很,还冲他弯眸笑:“谢啦。”
栖桐不像祝金,面对岳清嘉的笑容发射,他无动于衷,眉毛丝儿都没有动一下。
待回了院里,等祝金禀完事后,他进去伺候,才忧虑重重地问出自己的疑惑:“方才听主子的意思,是要出手救人?难道是真被那岳府小姐给惑住了?”
康子晋牵了牵唇角:“我几时说过要救人?”
栖桐搔脖子:“您不是说,要着人查一查这其中的事?”
康子晋清了清嗓子,答道:“我只说要查一查罢了,岳大人是彭慈月在都京的倚仗,本侯担心,这事并不简单。”
栖桐问:“主子是担心,有人借这个机会对付二皇子?会不会绕得有些远?”
康子晋略一沉吟:“此事若影响到了彭慈月,致弟那边,定然也不会袖手不理。”
原来是这个原因。
栖桐舒了口气:“主子言之有理。”
康子晋吩咐道:“总之,岳大人之事有些蹊跷,先着人探一探。”
栖桐领命退了出去,正喜于自己主子没有被女色所迷之际,又听人来传话,说太夫人唤他过去。
一天被传两回,栖桐还以为是礼单出了什么问题,便着急忙慌地赶了过去。
到正院中,发现祝金也在,还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样子。
而太夫人虽笑呤呤的,他却分明嗅到些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情况…似乎有些不对路。
栖桐硬着头皮上去请安:“太夫人。”
宋氏直奔主题:“听说你方才去领了套女侍服,还从西角门把岳小姐给送走了?”
栖桐没想到宋氏竟然半点不避讳,说得这样清楚,不禁打起磕巴来。
宋氏也不逼问,只笑着看向二人,来了个明知故问:“你们主子现今年岁几何?”
栖桐与祝金对视一眼,低着头答:“主子已二十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