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太医说岳清嘉身体无碍,只是受了些惊,要好生将养几天,彭慈月这才把颗心放到实处,嗔了岳清嘉一眼。
安抚好女儿,钟氏要去与承静郡主道谢,彭慈月自觉收了太医的将养方子,听了太医的嘱咐,并亲自送太医出门。
才送出月门几步,便见有宦侍抬着玉撵走过。
玉撵上,坐着位眉眼淡漠,肤色极白的男子,那男子身上的装扮,与梁致相近。
由此,彭慈月不难得知,这位,应当就是七皇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低头行礼,侯着人经过时,她总觉得,那位七皇子似乎把视线投在她身上,且流连了许久。
这想法一冒出来,彭慈月便暗怪自己实在是多心了。
她与那七皇子素不相识,他怎么可能会留意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大可爱们怜爱怜爱我,想要评论/乖巧蹲/
第29章
岳清嘉哭了两场, 流了半天的眼泪,实在是泪腺枯竭了,累得昏昏欲睡。
再加上彩头没得着, 反倒白受了一通吓,越加无精打采, 连康宛妙鬼鬼祟祟地进来问情况,她都提不起精神来搭理,随便敷衍了几句,就跟着回了府。
康宛妙也垂头丧气地, 上了回府的马车。
中途,她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便满眼郁色地踢了踢对座闭眼养神的人:“兄长,你说这无缘无故的,那马怎么会发狂呢?”
康子晋睁开眼,漠然地睨了康宛妙一眼:“信不信我剁了你这脚?”
康宛妙心虚地谄笑了下,收回脚, 耷拉着肩自顾自地嘟囔道:“瞧岳清嘉吓成那样,可真像个小可怜,搞不好今晚要做噩梦的。唉, 都怪我, 非要拉她来参加这马球赛…”
被扰了神,康子晋信手从木柜里抽出本书来看。
康宛妙忽然一掌拍在小桌上:“不对, 她是有所求,才会答应和我来比赛的,这样说来,她之所以会出事,都是因为兄长!”
康子晋薄怒隐隐地捏着书, 深吸了口气。
他捏着眉尖,已是极度忍耐:“要说话就好好说,再一惊一乍的,你就给我下车,自己走回去。”
被恐吓到的康宛妙讪讪地摸鼻子,可见康子晋并没打断自己的话,她还是喋喋不休地,把前因后果给说了。
末了,她还总结道:“所以,岳清嘉是为兄长受的伤,兄长就不该做些什么?”
“……”
康子晋冷声训斥:“胡说八道什么,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歪理。”
刚好到了府门口,康宛妙撩开车帘,竖起胆子来,扔下句结论:“我就说兄长不值得爱慕,她还偏不听,一颗心都扑在兄长身上,哼!傻了吧唧的。我过两天就去找她,好好跟她说说兄长到底有多无情,让她早点认清兄长的真面目,别再在你身上花心思,可得叫她彻底寒心!”
撂完话,康宛妙一个猛子跃下马车,一溜烟跑远了。
康子晋收回眼,阖上书页,撩袍下了马车。
好个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小小年纪,还挺会作戏,竟将妙姐儿给迷惑住了。
将要回到院里时,康子晋忽然止了步,扭头吩咐了句:“去查一下,那马为何会突然发狂。”
诶?
栖桐摸头,不得其解。
对上栖桐眼里深重的茫然之色,康子晋肃言道:“那岳府小姐与妙姐儿是同一队的,如若这其中有人动手脚,实则是冲着妙姐儿去的呢?”
栖桐这才恍然大悟。
对诶,这样说来也合理。
二小姐天天,咳、疯疯癫癫的,又是个性情急躁、心直口愉之人,是个得罪了人也不自知的性子。
指不定,那人本来是想给二小姐使坏的,阴差阳错间,反而动到了那岳府小姐身上。
又或是,那人的本意,只是想搅了这比赛,让她们赢不了反倒出丑…
按这个思路去想,倒有许多说得通的可能。
总之横竖不能是…主子竟然关心起那岳府小姐,要给她作主了罢。
要知道,像今日这样的意外,并没有伤到人,都是默认了当普通的惊马事件给处理的。
如果那马背上坐的,是品阶较高的官员之女,承静郡主或许还会着人查探一番。
可那岳府小姐毕竟身份确实不算多高,出了这事,承静郡主给请了太医,明面上,已经算是很过得去了。
***
栖桐的动作很快,当天晚些时候,便把事情给查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