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保管让你赢个痛快。
康宛妙承了这个情,才走出几步,忽然又折返回来:“诶对了,下月十八有场马球会,承静郡主办的,广邀都京贵女参加呢,要不…咱俩组个队?”
岳清嘉无语子:“你太看得起我了罢?这都接近月底了,我就是天天练,也到不了参加马球会的水平。”
“怕什么,不是还有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吗?”
康宛妙斜乜了骆垣一眼:“再说了,他不是武学谕吗?教人应该挺厉害啊,要是这么长时间都不能把你教熟了,那这教人的本领也是堪忧。”
要说康宛妙拱火可真有一手,骆垣简直忍无可忍,他看着岳清嘉,眼神坚定:“去就去,嘉嘉,答应她!”
岳清嘉挣扎:“我觉得不行。”
康宛妙凑到她耳朵边,轻声说了句:“你要答应去,我不但会在我兄长面前说你好话,还能带你进我们府里。”
这两个卖点精准无比,岳清嘉仅犹豫了一瞬,就改变了心意。
她点点头:“我觉得可以,大不了就是丢回人。”
骆垣捏紧拳头,信誓旦旦地保证:“嘉嘉放心,我不会让你丢人的。”
***
接下来的半个月,岳清嘉几乎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就连做梦都在飞驰和挥杆,还时不时有踏空感,这不禁让她有了在长高的错觉。
武学开课前一天,骆垣得去国子监录职,岳清嘉也终于得了个空档,可以好好歇一天。
有一说一,骆垣真是个很负责任的教导了,技巧丰富,又极有耐心,不厌其烦地反复给她说个中要领。
该怎么避敌、怎么用巧劲、要提防对手的哪些诡招,他都说得清清楚楚。
半个月下来,岳清嘉突飞猛进,从一个马术都生疏的小白,成了个小有进步的击鞠新手。
这日,岳清嘉一觉睡到了日头高升,起来用了个早膳,又偷偷溜出了府。
因为骆垣教得太仔细,引得康宛妙几次都想要溜边偷听,可又拉不下面子让骆垣指导自己,只得求助于岳清嘉。
岳清嘉替康宛妙求过情,又以二人要组队参赛,一起练习更能培养默契为由,说服了骆垣暂时放下前怨,带着康宛妙一起教习起来。
而作为游说的报酬,康宛妙向岳清嘉透露了个消息,说是康子晋在靠近城郊的地方,有一家金器铺子,并且她探过风,就在今天,她兄长会去那家铺子里查账。
距离上回表白至今,半个多月没见面了,岳清嘉自然想去康子晋面前刷刷脸,顺便也探一探,看他这段时间,是不是在抓心挠肺地记着自己。
***
一座两层的临街楼铺中,康子晋正独自在楼上看着账本。
如尘的日光穿过薄薄的窗纸,打在他高挺的鼻骨及迤逦的面容之上,很有些夺魄摄心之感。
栖桐过来添了茶水,轻声道:“主子,岳府小姐来了。”
其实对这岳小姐,栖桐很是摸不着头脑。
本来以为,少不得要应付她好几天的死缠烂打。
结果那日,她在大言不惭地说完心悦他们主子后,人就消失了。
撩完就跑,想起了才出现,这岳府小姐,当他们主子是消遣的玩意儿么?
听了栖桐的话,康子晋的眸光在账薄上停顿须臾:“人在楼下?”
栖桐点头应道:“是的,刚进店没多久。”
康子晋双眸凝了凝:“可有何异样举动?”
栖桐倒也仔细观察过了,他如实回答:“如寻常客人一般在挑选首饰,看起来,倒还无甚异样举动。”
这回,康子晋半晌未有言语,重新看起账薄。
栖桐见状,还以为主子是不想搭理,便准备无声退下。
才刚向门口走了几句,听到身后有响动。
栖桐回身去看,却是自家主子合上账薄,站了起身,用漫不惊心的表情说道:“既然都来了,不去会她一会,岂不平白让人跑这一趟。”
康子晋下到一楼,果然见了个娇俏的背影站在个柜台前,正埋着头,似在认真挑选首饰。
他负着手,悠哉悠哉地走到姑娘身后,以拳抵唇,清了清嗓。
姑娘转身过来。
人生头一回,康子晋被自己铺子里的金饰给闪了眼。
此刻,岳清嘉的模样,确实很有些滑稽。
金钿金钗插了个满头不说,脖子上挂了好几条看起来分量就不轻的金项链,就连坠子,都换成了他铺子里的一对镂空的金珠耳扣。
满头满颈金光灿灿的岳清服,和上回精心装扮的清媚美人样截然不同,活像个没见过金物的布衣女子。
且俗得来,又很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康子晋谓叹一声:“能得岳小姐如此喜爱,本侯这小铺,也真是有幸了。”
岂止是喜爱,岳清嘉简直想生扑了他。
未来男朋友财力惊人,她感觉自己真的有些爱上这位风流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