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红姗是原云南军区七十二军的副军长袁立刚的女儿,袁立刚和韩向军的父亲韩老将军是老战友,两家算是世交,袁红姗自幼就对韩向军情根深种,本来两家应该也是有联姻意向的,谁知道横竖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个林窈......”
说到这里她有些诡异地笑了笑,道,“你应该很清楚林窈的魅力,大概是没有多少男人能抵挡得住吧?说起来原来林窈还是韩向军的世侄女,在原州的时候无人不知她叫韩向军是叫叔叔的,到了南州却是摇身一变就变成了未婚妻。”
“不过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袁红姗对韩向军情根深种,韩向军受伤退伍回原州,她就从云南追到了原州,等韩向军再从原州到了南州,她又从原州追到了南州,进了南州军区文工团。”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林窈到了南州之后看到她,就跟韩向军吹了枕头风,让韩向军把袁红姗送到了军区医院,让人给她诊断出了精神病,把她送进去了精神病院,最后还是袁副军长亲自过来把她带回了原州这件事情才算是作了一个了断。”
“但这可能只是对韩向军和林窈来说是一个了断......他们一向都是这样对付别人。但在袁红姗和袁家那里却完全不是,哪怕是袁副军长再有本事,他女儿身上那个精神病的标签却是永远也撕不下来了。精神病可是有家族遗传的,谁还敢娶她?别说是门当户对的人家,就是普通人家都不会要,而且,这事不仅毁了袁红姗,对袁家其他人影响也十分大,所以现在,说袁红姗父女恨毒了韩向军林窈都不为过。”
“你只要把这些照片照着这个地址匿名寄给袁红姗,再给她指条明路,相信效果比你想象的还要好。”
田家楷捏着手上的那张纸好一会儿,然后慢慢笑了出来,低声道:“可还真是不敢小瞧女人的嫉妒心啊。”
一而再再而三的就这样当着她的面说她嫉妒林窈。
朱玉桐再忍不住。
她道:“我为什么恨林窈你不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也不必坐在这里,不必一定要被逼着出国!”
“坐在这里和出国还辱没了你不成?”
田家楷心情大好,倒是有些心思跟她开玩笑了。
朱玉桐看着他,道:“这件事之后,我们能成为正常的朋友吗?”
田家楷一愣,随即似笑非笑道:“这件事可是我在帮你,竟然还跟我讨价还价?话说,这从同到尾不都是你找上我的,怎么就整的好像还是我强逼你的一样?女人聪明是好事,但却不要以为就你自己聪明,其他人就都是傻子,你想怎么拨弄就怎么拨弄。”
他说完站起了身,道,“那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吧,什么普通朋友也不必了,这张卡上的钱,就当是买你这些照片的酬劳了,你卖给谁,也卖不到这么高的价钱的。”
说完转身就走了。
朱玉桐看着他的背影面色一下子变得雪白。
因为就在几个月前,林窈也用同样的话骂了她。
而这个她一直看不上,以为没脑子的纨绔子弟竟然也用同样的话骂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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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红姗的确恨毒了林窈。
她倒是不恨韩向军,她觉得韩向军都是被林窈勾引的。
而在收到一沓匿名寄过来的照片之后,那怨恨和厌恶更是升到了顶点。
可是她还没有这个能量,来指使某个报社照她的意思却刊登一篇没有经过查证和当事人同意,而且当事人还不是普通人的稿子。
所以她挑选了几张照片和随信寄来的新闻稿,不,她还又重新修了一遍那稿子,把梁成诫和林窈在港市相遇相识平平淡淡的几句话修了,修成了“林窈同学在港市对风度翩翩的梁先生一见钟情,对他几诉钟情,并且力邀他去南州发展,并且承诺她的外祖家会对他鼎力相助,她坚持不懈的努力和坚定不移的痴情终于打动了梁先生,北上续情,共同创立了梁氏南州分公司盛枝时装公司”,然后就去找了她爸袁立刚。
袁立刚看到小女儿过来书房找自己忙对她嘘寒问暖。
自从经历精神病事件之后袁红姗的情绪就一直不稳,一直都真的在看精神科医生。
所以袁立刚看到受尽折磨的小女儿十分愧疚,也对韩家和韩向军十二分的不满和怨恨。
袁红姗把照片和修好的新闻稿给了袁立刚,求他道:“爸,你能不能帮我找报社把这篇稿子和照片等出来......爸,这个女人毁了我,可是她得到了向军哥却还不珍惜,还在外面勾三搭四,爸,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我就没法平静,她已经就像是插在我心上的一根毒刺,不把这个刺拔了,我就永远都不能好了,爸,求求你,帮帮我好吗?”
袁立刚本来就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
韩向军他们害了他女儿的事他本来也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报复回去而已。
所以他捏着那几张照片和新闻稿根本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他直接找了一个曾经采访过他的原州晚报的一个编辑。
把照片和稿子交给了他,跟他道:“其实这篇稿子本意是要宣传宣传孟氏的。孟氏在我们原州也是知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