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轻轻涂抹着,她不敢用丝毫的大一点的力气,似乎生怕弄疼了楚熙一般。
“疼吗?”
楚熙感受着背上宛若鸿羽的轻抚,耳边传来这个两个字。
他登时愣怔了片刻,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竟然会听到这样的两个字,而且还是从师尊的嘴里说出来的。
见楚熙没吭声,慕辞想着他大概是不想说什么,微不可查地长长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无奈和浓浓的怜惜,说道:“若是疼的话,就不要忍着。”
而后,楚熙却是依旧从始至终地一声都没坑。
其实真的不疼的,比起之前的上药时候的那剧痛的感受,这次的上药恍若轻抚,甚至他都有些突然冒出来的不知所措。
楚熙感受着背上轻柔的微暖的手,他突然一时竟有些羞恼,白皙的耳尖慢慢爬上了一丝红晕之色,下一刻意识到自己竟然产生了这种罕见的情绪的时候,又带着微微惊诧,似乎有些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到底还是和师尊男女有别的,下次一定会注意。
楚熙从慕辞那边回到自己的简陋的住处之后,他静静地坐在床上,然后看着手里的白瓷瓶子,不知怎么的,在方才无意间看到的那一眼之后,心里竟然涌现出一股极为复杂的感觉。
楚熙盯着那空荡荡的白瓷瓶子,想到自己方才在师尊那边准备离开的时候,竟是不知怎么的,就鬼使神差地将那已经用完了的白瓷瓶就这么顺手塞到了自己新衣服的衣袖里,然后带了过来。
他盯着这瓶子看了许久,随后郑重其事地将这瓶子放到了自己的床头边,然后朝静静躺在床头边上的那瓶子身上拍了拍,这才解衣睡了下来。
只不过睡下来的当晚,楚熙就发了高烧,他躺在那张再简单不过的硬床上,翻来覆去,蹭蹭冒出来的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衫,楚熙的眉头紧紧蹙起,眼睛却是一直紧闭着,似乎根本无法睁开,从噩梦之中醒过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映在那间小木屋,打在了里面那个瘦削的少年的身影之上,看上去有些宁静的美好。
床上的少年感受到微微刺眼的阳光,他轻轻蹙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若是慕辞在这里的话,觉得会察觉到什么。
那双眸子里此刻的神色带着一种历经各种磨难的成熟稳重以及经历各种厮杀背叛之后的阴沉和狠戾。
楚熙坐起身,扯了扯贴在身上有些不舒服的衣服,然后带着一种打量的目光看向了周围。
周围的一切让楚熙感到熟悉又陌生,简陋的小木屋,几乎没有几件能用的生活摆置,除此之外只有一张硬硬的木板床,一单单薄的凉凉的棉被。
他这是重生回到了自己少年时候?看这样子,应该是还在那个破仙门里。
上一世的自己在处置了慕辞那个神经兮兮的破师尊,然后离开了这个仙门之后,楚熙踏上了自己并不怎么美好的冒险。
一个个完全不单纯带着特殊目的缠上来的女人,以及那些找来个各种杀身之祸的奇珍异宝,还有那个老头儿从一开始就打算好的报复。
利用他这个魔头楚江风儿子的身份去让他亲手对付自己的父亲。
最后在他和那些人一起同归于尽之后,竟然又回到了这里,一切都还未发生的时候。
楚熙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然后扭头看向一旁,却是一眼看到了那就静静躺在他的枕头边的一个白色的空瓷瓶。
那白瓷瓶像是被人特意地精心放好的一般,瓶身下面还放着一个折叠好的小棉被,就这么放着,像是那白瓷瓶静静地躺在那上面一般。
楚熙却是在看到那白瓷瓶的时候,曾经关于在仙门里的记忆一点点尽数被翻了开来。
这白瓷瓶……
慕辞!那个性格扭曲阴晴不定的女人!
楚熙抬手拿起那白瓷瓶一把将之摔在了一旁的墙面上,脆弱的白瓷瓶在撞到那墙面上之后,直接尽数碎裂开来,几乎是碎的干干脆脆,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大一点的完好的大的面积。
看着那碎成渣渣的白瓷瓶,楚熙的嘴角弧度依旧冰冷,眸色沉沉,但是浓浓的无法掩饰的戾气。
他随手一把掀开自己的里衣,然后看向自己的胸口以及其他的地方,在那熟悉的鞭痕映入他的眸子中的时候,他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慕辞……呵。”
等楚熙再次见到慕辞的时候,是被连同那个辣鸡师弟一起被叫到慕辞那里的时候。
他依旧按着上一世自己此刻应有的模样,然后乖乖巧巧地站到了宋齐风的旁边,低着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楚熙想着这次这个便宜师尊将他和宋齐风那家伙一块儿叫过来的,按照上一世的发展应该是叫来一块听她的统一指导了。
既然把他叫来了,那肯定就只是装个样子罢了,维持她那个什么白什么的尊者的好名声罢了。
楚熙冷哼一声,微微往后退了一步,试图让旁边宋齐风的身影将他自己当个严实。
谁知道下一刻自己就被点到了名字。
“楚熙,你有什么问题吗?最近修炼上遇到了什么问题都可以提出来。本尊自会为你一一解答。”
慕辞从楚熙一进来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