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就是在生气。
挂断后，林雪宁拨了周敦的号码。
周敦是有三个手机的，就是怕有时候错过重要人士的电话。
看到林雪宁的名字时，他下意识皱了下眉。
会议桌边，是十多位亮闪闪的眼睛。
“等着。”周敦说了一句，然后走到了会议室外接了电话。
林雪宁愤怒的声音传来：“周敦！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就给我滚蛋！”
周敦：“……”
林家唯一的小女儿，嫡系里最正牌的大小姐，从小被宠到大，没有人敢欺负她。
更没有人，敢在媒体面前，于直播中，指着她的鼻子骂小偷、以势压人。
——虽然后者她经常做。
再过分的脏话，林雪宁也骂不出来，但发怒而已，也不是只有脏话才能表达她的气愤。
周敦站在走道上，听着那边的责备数落，时不时地“是、对不起”来附和，省得大小姐唱独角戏。
林雪宁还顾着面子，说出来的话并不算什么。
再难听再恶心的措辞，他周敦都领教过，这一点都不在话下。
他面无表情，一丝触动都无。
唯一担忧的，只有自己的前途。
等到林雪宁责骂一波后，周敦才插话：“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解决。”
林雪宁：“不然呢？！”
她音调提高：“你最好尽快解决！”
美丽悠闲的下午茶再也不复刚才的舒适了，她一肚子气的挂断了通话，转身的时候，见到不远处那长桌旁的人都低着头，还在三言两语地说着什么。
林雪宁皱眉，她朝那边走去。
听到鞋跟敲地的声音后，这几个人都慌忙抬头，下意识地把手机翻转或者收到了台面以下。
林雪宁憋着气。
她只觉这群人都知道了今日的事件，连坐都没坐下，直接拎了自己的包，招呼都没打一声，转身就走了。
钟青：“雪宁……”
她轻声地喊着林雪宁的名字，但态度很犹疑，感觉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去找林雪宁说这事儿。
林雪宁才不管其他人的想法如何，她头都没回，一丝搭理人的意图都无。
等到这位大小姐离开了这房间，室内的气氛才算是自然起来。
方音轻轻地“哼”了一声，没说话，但其他人都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