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真的吗?”
“真的,”她往前俯过身来,握住他的手,“苍榆,咱们以后不要这么闹了好不好?这两天我找不见你,没办法跟你解释,心里很难受。”
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字,他心里跟蜜化开了似的,反握住她的手,紧紧裹在自己掌心。
“你很难受?我怎么看不出来?” 他眼睛里带着笑意,仔细端详她。
她嗔怪地横他一眼,“那你要我怎么样?哭吗?人都找不见,你让我去找谁哭?”
“……是我不好,以后不这样了。”
“你知道就好。”
她迟疑片刻,又道,“咱们刚成婚那会儿,我跟你提和离,那是因为……”
他微微一笑,“那时怎么想不重要,只要你现在不这么想就好。”
她坚持道:“不,今儿咱们既然说到了这事,就把一切说清楚。我当初答应嫁给你,虽然有我家里境况的关系,但我后来仔细回想,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只是那时我自己也没有深想过。”
“那……是什么?” 他喃喃问道,握紧了她的手。
她看着他,目光明亮如雪夜春冰,“春猎时你救了我,虽然进了山洞你就把我扔到了一边,之后也不理我,但这恰恰说明你是个正人君子,而且不久后你家就来向我提亲,我……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所以即使我觉得为难,即使我很恐惧进入闻家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害怕自己没办法应付随之而来的各种困难,但我还是没有退缩。”
那时候她茫然而又害怕,烦闷而又不安,总觉得自己身不由己,很不想嫁入闻家,甚至拿那只大雁来撒气,但她最后坚持下来,除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其实也还有这样的一个因素在。
真要铁了心不嫁,也不是走投无路,完全没有办法的,就算名声扫地往后再也嫁不出去也没关系,女人本来就不是非要嫁人不可。
他心弦微微颤动,目光不错地看着她。
她收回思绪,笑了笑道:“苍榆,我嫁过来,真的是一心想要跟你好好过日子,当初提出和离,是因为闻家男儿不许纳妾,我怕你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因为我的关系你们不能在一起。”
他愣了片刻,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可真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