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唐家那两个,今后再也不许来往!”
刘盈芳也很惭愧,低着头不敢出声,暗自恨那两个小蹄子给她捅了娄子,丈夫不说,她也打算从此与那两人绝交。
蔡英泽打圆场:“好在闻六爷也没怎样,我看人家夫妇倒是挺大度的。”他顿了顿,又有点不确定地说,“就算他不高兴,也怪不到咱们头上来,戏又不是我们点的。”
他大哥面色稍霁,“头回请人过来就出了这事,以后可得万分仔细!”
定国公府的马车进了城门,到槐安街的中城兵马司门口时,闻若青喝停了马车,下马走到车厢窗下。
“我还赶着去巡街,你自己回去没问题吧?”
尹沉壁应了一声。
他隔着帘子问:“在外头坐了那么久,背上伤疼不疼?”
“不疼。”
“好吧。回去早点歇息……你今儿没事吧?”
她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我是说,那楼怀玉唱的那出戏——”
她打断他,“风言风语听得多了,又没指名道姓地说我,六爷不必放在心上。”
也是,她二舅唐善睿上回在他家当面说了那么难听的话,她也没怎么着,是个经得住的,他也就没再说什么,掉头进了衙门。
闻竣迎上来,见自家主子脸色阴沉,小心地问:“怎么了?”
闻若青径直去了休息室,一面换衣服,一面道:“带几个人,把唐家那两女人收拾收拾。”
“唐家哪两个女人?叫什么?”
“我怎么知道?总之就是姓唐的,你家少夫人娘舅家的那两个。”
“哦,怎么收拾?”
“打一顿,只不要坏了名节,弄出人命就行——对了,顺便也收拾下她二舅,做干净点。”
闻竣应了,正要转身,闻若青又喊住他。
“叫楼怀玉自己去冯先生那领罚,往后去哪儿都不许再唱那出《婉娘》!”
翌日谢霜唤了尹沉壁去沉香小榭。
沉香小榭的倒座两边各是一间敞厅,谢霜就把西边的那间敞厅做了议事厅,往常都在这儿听下人们的回话,这会儿绣工坊的两个女管事正坐在敞厅里,等着给国公府众位主子量体裁衣。
尹沉壁进去时,敞厅里的一张长桌上已堆满了各色各样的衣料,谢霜正拿了一本册子在那儿翻看,见她来了,朝她点了点头,吩咐管事来给她量身。
量完了尺寸,丫头上了茶,尹沉壁接过谢霜递来的册子,仔细地看了起来。
册子上以丹青描画了绣工坊今年新出的衣裳样子,色彩花纹都描绘得细致入微,栩栩如生,谢霜在旁看她半天也没挑一套出来,便道:“要是拿不稳做什么样子,就把册子拿回去再选选,也问问秦妈妈的意见,先挑料子吧。”
尹沉壁笑道:“不用了,只是看这册子上的画儿画得精美,一时看入迷了。”
绣工坊的两位女管事就跟着笑了笑。
她很快选了三套简单大方,没什么花俏繁复装饰的样子出来。
谢霜道:“再选几套吧。”
尹沉壁抬头:“不是每次都只做三套吗?”
“……你多做几套吧,今儿头回给你做,算不得坏规矩。”
尹沉壁很感激,“多谢大嫂,不过真不用了,我自己也有在做,加上这几套,想来这段时日出去见人也尽够了。”言下之意,做这些新衣也是为了出门不落了面子。
谢霜不由微微一笑,颔首道:“那成吧,你来挑料子。”
尹沉壁揣摩着闻若青的喜好,想着这几天让他挑出来的插花,他好像喜欢的都是些接近于自然的色调,配色也趋于简单利落,于是她也就选了两匹色彩清淡花纹简单的缎子并一匹素色软绸,那些粉嫩俏丽,色烈艳浓,挑金埋银的一概没选。
谢霜不由多瞧了她几眼,不过什么也没说,见她挑完了,才道:“苍榆的衣裳往常一直都是我做主给他做了,如今你们既然成了亲,他的衣裳今后就由你来打点,你看需要给他做什么?他的尺寸我这里倒还有。”
尹沉壁想到了耳房里存着的一箱箱样式重复的衣衫,大多都是崭新的,很想替他说不必做了,但想了一想,还是谨慎地道:“那我问问六爷自己,明日来回大嫂。”
谢霜点点头,这才唤了画沙过来:“六少夫人已选好,去叫五小姐吧。”
尹沉壁去后,闻思齐来了,一来就问刚刚六嫂挑了些什么。
谢霜说了,闻思齐有点吃惊,“她都没让多做几套么?”
“没有。”
“挑的都是些不甚贵重的料子?”
绣工坊的一个女管事笑道:“六少夫人眼光不错,料子花色虽然不出挑,但质地都很好,有时选料子并不一定要最贵重最时兴的,最要紧是适合自己,我看六少夫人选出来的这几样,做了衣裳出来定很适合她。”
“是吗?”闻思齐有点意外,没再问了,自己随意挑了几套近来京都里时兴的衣裳样子,几匹颜色娇嫩花色精巧的料子,挽着谢霜的手臂问道:“大嫂,过几日锦华山的枫叶便红了,咱们今年还去看么?”
“去,怎么不去?”谢霜笑道,“知道你一直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