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渺瑆。
她刚想叫住她,但距离远了些,直接出声,有些唐突。
荆梵音犹豫了下,又看了眼尹似槿的方向。
即使因为尹似槿清冷的气质,过于干净,以他为中心,周围形成了一圈诡异的空旷带,没人靠近,但那一隅仍旧是围了不少人。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去找渺瑆。
自从她结婚后,跟渺瑆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一方面当然是她要看着尹似槿的原因,离不开,另一方面,她偶尔感觉,渺瑆似乎在刻意疏远她,但在网络上的联系又挺正常的,就是一到了要约见面约吃饭,就正好撞上越渺瑆有事忙,出不来。
荆梵音朝着那抹身影的方向寻过去,不近不远的,已经能看见越渺瑆靠着墙,身前站着一个男人,两人距离颇近,举止看着还挺亲密。
荆梵音顿了顿,克制一下脸上八卦的笑容,步伐不由加快,很想看看渺瑆找的男朋友长什么样,她之前见没见过。
再经过一个白柱子,她们便能照面。
突然,越渺瑆一声呵斥却先传了过来。
“你给我闭嘴!”
荆梵音被吓得脚下一顿,刚好立在柱子旁,没敢再靠近了。
吵架了?
情侣吵架最好还是不要掺和,荆梵音有些犯怵,正准备轻手轻脚地转身离开。
那边,越渺瑆忽然一手抓住了男人的衣领,声音刻意压低:“我警告过你的!有些事你给我烂在心里,最好忘了!否则不管是被谁知道,只要尹总得到了风声,你和我,都不会有好下场!”
荆梵音此刻离越渺瑆已经不远,但因为白色柱子造成了视觉盲点,再加上荆梵音一身白,差点跟柱子融为一体,不管是越渺瑆还是她身前的男人,都没有察觉这边有人靠近了。
“好好好,我都知道,你放心,我有那么傻吗?会去招惹尹似槿?”
他可不嫌自己的命长。
男人握住了越渺瑆的手腕,低声下气地哄了会儿,又忍不住嗤笑。
“不过说句实话,要不是从你这里知道,我可真是一点都看不出,尹总居然还挺变态,从高中开始控制欲就那么恐怖,连自己女人交什么朋友都要在暗地里安排好。”
“哈,你说,荆莫泽不会也是尹总安排在他夫人身边的吧?也不对,哪有男人会在自己女人身边安排情敌……”
男人说得颇是自得其乐,一垂眸,发现越渺瑆脸色越发难看,看着他的眼神,仿佛恨不得立刻动手撕了他的嘴。
男人表情一滞,又连忙抱住人哄,“当然啦,宝贝当时能被尹总看中,安排到他女人的身边,做她朋友,说明宝贝那时候肯定就特别优秀,讨人喜欢,不然一个学校那么多人,怎么就选——”
越渺瑆显然已经对男人没了耐性,不想再听他废话,拍落他的手,转身朝更清净人少的地方走。
她只后悔当初眼拙,识人不清,被对方一些看似用心的行为感动,却不知道,这根本是个唯利是图的废物,知道她跟梵音关系好后,便一个劲撺掇她攀附好尹家这艘大船,不要顾着脸面,放不下身段。
呵,跟她父亲,又有什么区别?
而她更后悔的,是那晚情绪失控,酒后失言,将当年尹似槿刻意安排她去梵音身边,做梵音朋友的事,透露出来。
相比起被尹总发现,她更害怕让梵音知道真相,就因为这样,她才越发不敢跟梵音见面。
越渺瑆攥紧了双手,朝着荆梵音藏身的白色柱子相反的方向,大步流星离开。
那男人也快步追了上去。
过了好一会儿,荆梵音才眨眨眼,慢慢回过神。
脑子有点懵,她动了动手脚,活动一下,想着,她该去找尹似槿了,离开久了,他怕是要着急。
荆梵音从白色大柱子里转出来,远远瞧见,爷爷和尹似槿那边依旧热闹,衣香鬓影,络绎不绝,一时踟蹰,有点不想过去。
她静了好半天,最后还是一扭头,往楼上去,上楼前,还顺手摸了根香蕉带走。
一路走到最清净的三楼。
荆梵音半靠着夜风习习的阳台,拨开香蕉皮,咬了一大口。
今天天气有些特别,外面下着细细的小雨,天上却还有一轮皎洁的月亮。
荆梵音边吃边托腮仰头,望着明月,听着细雨声,放空脑子,有点发呆。
她也没刻意去想什么,只是刚才渺瑆和她男朋友的对话,前些天地下酒窖的小隔室,当时佣人语焉不详的一句“这是少爷以前驯养白狼的囚室”,还有后来靡音在消息里说的话……
三段画面,不断在她脑海中交替浮现。
荆梵音心里烦,皱皱眉,又咬了一大口香蕉,鼓着腮帮子,慢吞吞地咀嚼。
她还记得,当年是尹似槿去狩猎,为了保护跟去的她,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猛兽用利爪抓伤了背,当时伤势很吓人,他昏迷了一晚上才醒过来。
出于愧疚,还有想要抱紧金大腿的隐秘心理,她那时一连照顾了他好几天,还同时承受着来自尹似槿那如同魔鬼般的学霸哥哥给予的学习压力。
可以说,那几天过得是暗无天日,相当惨了。
后来,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