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苗轻轻一笑,看着夜文玉的眼中带着怜悯,“你不是认识吗?他每次来的时候,你都不是跪着的吗?他是你的主子啊,夜文玉,你只是他脚下的一条狗罢了,你动他的儿子,夜文玉,我看啊,你这人头怕是也放不住太久了。”
夜文玉的脸色骤然一变,“你说什么?”
秦可苗勾了勾唇角,受了伤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在烛光之下,多了几分阴森,“还用我绕着什么弯子吗?是尊主啊,夜文玉,每一年无恙生辰之时,尊主都派人送来贺礼,你当真以为是冲着你的面子上来的吗?”
秦可苗上下打量了一番夜文玉,脸上满是不屑,“夜文玉,你不过是一条尊主的狗罢了,尊主是来给自己的亲生儿子送贺礼,未来光明圣殿都是无恙的。
“夜文玉,你若是识相,便将这个父亲再做上一段时间,这也算是你三生的荣幸了,若是破坏了尊主的计划,尊主的手段你是懂得的,当初苏荷的死,你也是知道了,你只会比苏荷更惨。”
苏荷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南星落敏感地感觉身侧的气温骤然一降。
南星落抬眸看了一眼直勾勾看着外头的男子,伸手在男人扣在她腰间的手上轻拂。
夜九渊垂眸看向了怀中的少女,摇了摇头,手中微动,将那只有些冰凉的小手捂在了手心。
夜文玉后槽牙紧咬,“你什么意思,秦可苗,你敢威胁我。”
夜文玉感觉心中有一股火在烧,尊主给他戴了好大的一顶绿帽子,秦可苗说的不错,夜无恙如今他当真动不得,不是因为他叫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父亲。
而是若是他要了夜无恙的命,凭借着尊主的手段,后果不堪设想。
秦可苗讥讽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夜文玉,这么多年来,夜家的地位一直都被捧着,这是尊主因为无恙给你的脸面,你若是乖一些,你想要的,尊主自然会给你,你若是破坏了尊主的计划,夜文玉,无恙如今长大了,要了你这个夜家家主的位置,那也是不难。”
“秦可苗,你敢!”夜文玉暴怒,看着秦可苗的眼里第一次带了杀意,这么多年来,枕边人和尊主,给自己戴了硕大的一顶绿毛,若是可以,他必要将这二人碎尸万段。
秦可苗脚下微动,绕过了地上的破败的桌子,绕过了碎了一地的瓷片,坐在了梳妆台前,一根一根的发簪从头上取下。
秦可苗轻抚微肿的脸,从柜子里取了一瓶药,小心翼翼地往着脸上涂,“没有什么敢不敢的,夜文玉你只要记住,在外人面前,无恙依旧是你的儿子,扮演好无恙的父亲,是你的荣幸,也是尊主的命令。
“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夜九渊成长成这副模样,真是能藏拙的,这么多年来,所有人都以为是个病秧子,原是藏了一个饿狼。”
秦可苗转头淡淡地看了看夜文玉一眼,眼中满是不屑,“你说若是夜九渊知道,苏荷是你亲自送上的光明圣殿,你亲手将自己的妻子,废了内力,送到了旁人的床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挑了苏荷的手筋脚筋。”
夜九渊闭上了眼,压制着自己的杀意。
秦可苗一声低笑,“你说,夜九渊会怎么样?如今的他,不是你能动得了的了。”
夜文玉的脸色一沉,“秦可苗,若不是你的怂恿,不是尊主的胁迫,我怎么会伤了苏荷,也是她,是她自己,分明嫁给了我,可心中从未有我,是你们一个两个都背叛了我,我才是你们的丈夫,可你们都做了什么!苏荷那般,就连你也如此。”
夜文玉气的浑身都在发抖,怒指秦可苗,“贱妇。”
秦可苗看着镜中的自己,垂眸浅笑,“夜文玉,若不是你在床上喊着苏荷的名字,若不是你依旧放不下那个贱人,我何至于如此,我生下的是尊主的儿子,夜文玉你若是识相,还要你那一条贱命的话,扮演好你的角色。”
夜文玉森冷的眼中满是杀意,巴不得将眼前这个贱妇千刀万剐,可是有句话她说的没错,夜无恙是尊主的血脉,秦可苗凭借着夜无恙,他也不能你拿她怎么样。
许久之后,夜文玉冷冷一笑,一张脸上满是阴鸷,“苏荷的下场尚且如此,秦可苗,你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你不要忘了,我也碰过你,一个如此肮脏的女人,尊主又能容你到什么时候。”
“砰”的一声,秦可苗合上了桌上的铜镜,一张得意的脸上此时带着阴沉,“夜文玉!”
夜文玉轻拂袖摆,低低一笑,“你不要忘了,夜无恙不是夜家的人,我还有九渊,如今的九渊早已不是往日的他,我倒是庆幸,这么多年来,九渊还活的好好的,他的实力和能力,不是夜无恙能对抗的,夜无恙能活多久,还未可知。”
秦可苗的脸色骤然一变,“你敢!无恙是尊主的血脉,身后是一整个光明圣殿,夜九渊如何能敌。”
秦可苗一步一步走向了夜文玉,脸上带着讥讽,“这时候你想起了夜九渊,呵呵,夜九渊若是知道了,是你将苏荷亲手送入炼狱的,你这个父亲,能活多久,骨肉相残,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夜文玉双眸微眯,“秦可苗,九渊若是知道了,你又能活多久,光明圣殿,你觉得他怕吗?你不要忘了,九渊是玄烨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