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落蓦地抬头看向了无言,“无言,那时候的我你又是怎么带出来了,就没有跟我打一架?”
无言这衣裳整齐的模样,还是早些时候的那件衣袍,也不见得是跟她打完一架的模样,一点破损都没有。
南星落双眸微眯,“你是如何将我带出来的?又是怎么将我控制住的。”
无言皱了皱眉,“你失血过多,晕过去了,我就把你扛走了,那不然呢,还有什么原因,你还跟我来了几下。”
无言将袍摆一提,“若不是我躲得快,被削掉的就不是我的袍摆了,就是我的腿。”
南星落看着那缺了一角的袍摆,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忘了什么一样。
南星落抿了抿唇角,“方才,多谢你了。”
无言挥了挥手,“多休息一会吧,没有你,我们也走不出那蛊虫窝,怕也是一番苦战。”
南星落靠在了马车壁上休息,无言说的话,她不信,失血过多这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的。
前世的时候,失控的次数也有几次,那都是她在外面接了任务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打不过了,便往眼睛上抹自己的血。
那时候的她......
“笛声!”南星落蓦地坐直。
突然的一声,将马车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花非雾皱了皱眉,“小六,什么笛声,没有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南星落睁着眼看着无言,眼中晶亮一片,“那时候我听到了一声笛声,无言,那不是你在吹笛。”
无言皱了皱眉,倒也不否定,“是,听到了一声,也不知那会是谁在吹笛子,我急着去救你,拉着你的时候,手上都是血,也就没有去深究,赶紧带着你就走了。”
南星落抿了抿唇角,“你没有看到是何人吹笛子吗?”
无言摇了摇头,“倒是看了一眼,一道黑影闪过,我见没有对我不利,就带着你走了,出了芙蓉别苑后,我也没看到哪里有人。”
南星落的手蓦地握成了拳头,是那个笛声,是那个笛声唤了她的神志,是教父,教父来了。
南星落掀了帘子就走了出去,身形一动翻身上了马车车顶。
花妖吓了一跳,“少谷主,快些下来,伤口尚未愈合莫要再裂开了。”
林中薄雾一片,别说人影了,一只鸟都没有,南星落眼中的亮光暗沉了下去,教父不在。
无言掀开了帘子坐在了马车前,扭头看着车顶上的人,眸光微闪,“星煞,那人可是认识?”
南星落看着四周的树林,点了点头,“认识,对我很重要,若没有那个笛声,我不会清醒得这么快。”
没有三天三夜,她是不可能从那个嗜杀状态中脱离的,这也是她前世一个职业是医生的原因,救死扶伤可以养她心性,抑制体内的嗜血本性。
不然三天三夜她都缓不过来,第一次发作的时候,教父用上了镇静剂。
后来她开始学医,从救治动物开始,发作影响的时间一点一点减少,但是最短也要三五日的时间。
无言薄唇微勾,“他既然救了你又走了,肯定有他的原因,人在,有一日你们就还会见面。”
南星落一愣,许久轻轻一笑,翻身下了马车,“是,人还在,我们就会相见。”
马车里,楚舟深深看了一眼南星落,也没有说话,只是右手在腰间的腰带上轻点。
笛声,他听到了,那道人影,他也看到了,那双眼睛,他对上了,那双眼,他这辈子都不会忘,那一瞬间,他浑身不能动,就连内力都不能提上丝毫。
那人很强,比他们所有人都强。
哪怕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不够人家动一下手的。
马车行驶了很久。
花非雾转着桌上的茶杯,嘟嘟囔囔,“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客栈吗?坐了好些天的马车,腰都快断了。”
花妖敲了敲车门,“有看到火光,少谷主,前面像是有人。”
南星落掀开了一角车窗帘子向外看器,雾蒙蒙的林中,前方有一点光亮,“去看看吧,花妖,小心一些。”
“是。”
温初刚好坐在了车帘旁,便也凑了过去,顿时一愣,“怎的雾气这般重,花妖姑娘,可还看得见路?”
花妖一声轻笑,“这雾里看路,是沉香谷所有人都会的,沉香谷常年都是这般浓的雾气,对我们来说,这没什么,寻常便饭罢了。”
温初点了点头,也是,沉香谷那毒雾可是出名的,听闻那毒雾里还有不少小鬼索命。
门中师兄们小时候便拿沉香谷谷主恐吓温书和温煦二人,谁让那两人皮得很,不肯好好吃饭也不肯好好睡觉。
沉香谷谷主的名号在那时,甚是好用。
南星落顺着车帘外看去,看到了那林中星点般的光,眸光微闪。
“少谷主,到了,”花妖轻叩车门。
花非雾看着眼前的客栈,简简单单,宛如农家小院一般,“这雾林中还当真有客栈,可这客栈建在了这里,能有什么人来住吗?”
楚舟四处看了看,“这附近也没有客栈了,这处雾林是苗疆刚出,北域刚入的地块,这一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