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舟将温初拉到了身后,“这是诱蛊草的味道。”
花非雾愣了愣,“什么是诱蛊草。”
无言将花非雾也拉到了身后,眼中带着隐隐的杀意,“我们的身上沾染了诱蛊草的味道,就会成为那些蛊虫的目标。”
楚舟深深看了一眼无言,“不光如此,这里面加了蛇草,有蛇草的味道,会让那些蛊虫兴奋。”
花妖看了看这边两个,看了看那边两个,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少谷主,她真的是多余的。
那些蛊虫闻到了诱蛊草和蛇草的味道,兴奋地吱吱直叫。
不光如此,就连芙蓉苑中的蛊虫也渐渐被外面的味道吸引了出来,蛊虫越来越多。
楚舟眼中一闪而过阴冷,右手死死拉着温初,“在我身后,哪里也不许去。”
花妖见那些蛊虫越来越近,摇了摇头,一声轻叹,“你们四个快过来吧,别隔那么远。”
花非雾皱了皱眉,“过去干啥,花妖,快点过来,呆站在那里做什么?”
无言和楚舟相视一眼,手中一扯,两人长剑在侧,紧盯着那些扇着翅膀而来的蛊虫,脸上都是凝重。
这苗疆之上到处都是蛊虫,他们身上的味道会持续八个时辰,哪怕他们出了这芙蓉别苑,那些蛊虫也会穷追不舍,更会有新的蛊虫跟上。
花妖摇了摇头,身形一闪,站在了四人最前。
李芳芳看这个妖媚如妖精一般的女子早就不顺眼了,此时眼中满是阴毒,等到那花妖成了傀儡,她便将她的脸划花,到时候,可别有一番趣味。
就在那些蛊虫靠近那几人的时候。
花妖蓦地抬起了手。
那些飞扑而去的蛊虫都是一顿,像是在忌惮什么一般,只在那几人的周围扑腾。
无言眼睛一亮,拉着花非雾就靠近了花妖,花非雾还不忘顺手拉了一把楚舟和温初二人。
于是四人背靠着背站在了一处。
花妖的袖摆中轻轻一动,一只粉色的团子从袖子中扇着小翅膀飞了出来。
“果冻!”花非雾眼睛一亮,“小六将蛊王给了我们。”
蛊王扑腾着飞在了花妖的头顶,小脑袋扬起,一双绿豆眼蔑然地看着那些蛊虫。
而那些蛊虫,就跟见到了种族中的王一般,天生的血脉压制让那些蛊虫向后退去。
只是因为蛊王尚且还处在幼年,又因为那诱蛊草和蛇草的味道太过于诱人,那些本该一哄而散的蛊虫却还都停留在了众人身旁,迟迟不愿退去。
李芳芳双眸微眯,“蛊王,竟拿了蛊王了,呵,一个幼年期的蛊王,能挡住我的蛊虫们何时?”
李芳芳抬了抬手,身侧的几人身形一闪飞掠而出,直冲花妖几人而去。
——
后院。
南星落的唇角是溢出的鲜血,掌心是震得裂开的虎口,鲜血一滴一滴染上了柳叶匕首。
院中的地上是一具有一具只剩下皮骨的尸体,蛊人的眼眶中流出的蛊虫,身体中的蛊虫,遍地都是,只有南星落的身侧,留出了一处空地。
南星落撑着剑缓缓站了起来,抬眸看向了屋顶上站着的人,冷冷一笑。
李涟漪看着满院的狼藉,脸上得意的笑容早已收敛了起来,双眸微眯打量着南星落,“你同君白是什么关系,你为何会用流云剑法。”
虽说这小子用的是匕首,但那一招一式分明是君白的流云剑法。
南星落看向了自己手上染血的匕首,“君白在哪里?”
李涟漪冷冷一笑,“我也只见过君白一次,君白杀了我爹娘,你既同他有关系,今日更是必死无疑。”
李涟漪看向了身后,樱唇微勾,“刚炼制的新人,就让你试试吧。”
初阳微微颔首,口中一声口哨声吹出,一道黑影一闪而上,站在了屋檐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院中的人。
初阳窄袖轻挥,“杀了。”
李涟漪懒懒地倚靠在初阳的身上,“这就是蛊人和傀儡蛊结合的那个新东西?”
初阳微微颔首,“是,他比傀儡蛊和蛊人更强,此人是苗疆内岛武场第一。”
李涟漪一声轻笑,“那便让我看看,此人有多强,夫人的仇,我答应过她,要替她报,她对我有恩,此仇我定要替她报了。”
南星落看着手持长刀立于眼前的人,手中匕首一侧,护在身前。
初阳打了个响指。
微微垂首的那人蓦地抬起了头,身上的杀意瞬间迸发而出,手中长刀一侧,朝着南星落的腰腹挥砍而来。
南星落手中匕首一转护在身前。
“锵”的一声,匕首划过了长刀,火花迸溅。
南星落脚下借力一跃而起,踹向了那黑衣人的心门,却被那长刀一挡,一跃而退。
黑衣人长刀挥砍而下,南星落脚下一点俯身避过,手中匕首朝前划向黑衣人腰腹,黑衣人长刀一转挥挡开来。
南星落脸色微凛,匕首一甩飞射而出,“锵”的一声,手中一抖,天蚕线收回匕首。
南星落双眸微眯,低头看了一眼有些发颤的手,摇了摇头,那人很强,匕首不够用了,罢了,命要紧。
南星落手中一晃,一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