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落缓缓抬头看着温煦,“有些道理,不如就给你编个花环戴头上吧。”
那笑容瞬间在温煦的脸上凝固了,“不,不,不必了吧?”
呵呵,南星落三分讥讽七分凉薄一笑,笑得温煦都感觉小心肝一凉,星煞砸他的时候就是这么笑的,呜呜呜好可怕哦!
一条条的手环出现在了南星落的手中,青绿色混着黑色的草扎成的手环,上面还点缀着两三朵的花。
南星落对于自己的手艺满意极了,以前在深山老林里,她都是编来做防护绳的,这下编个手环也不错。
就是粗了点。
温书和温煦看着自己的手腕上,跟大拇指一般粗的手环,但是好在贴手,不会脱手抛出去砸着人。
“嗯,一人一条,这个可以防蛊虫,不敢保证全部都防,但绝大多数都不会入体,”南星落一条一条地将手中的手环分了下去。
温初身体比较弱,南星落很贴心地挑了一根最细的递给了温初,也就比大拇指细了一丢丢。
“你受伤了?”温初接过了手环,看着南星落的指尖,一处还带着血的伤口在那白皙的指腹格外明显。
南星落眸光微闪,“没事,不小心划到了,小伤口罢了,习武之人,还怕这点伤口?”
因缘巧合啊,本来这些草只能防大多数的蛊虫,但不小心她是真的把指尖刺到了,总不能浪费她的血,她就干脆在这防蛊的草上抓了抓。
“男子汉大丈夫,够种!”温煦抬着手猛地拍了一下南星落的肩头,南星落正扒拉着手环刚带上了手腕,差点没给这巴掌拍得自己扯了。
南星落深吸了口气,声音从牙缝里流了出来,“温煦!”
“啊哈,哦我知道了,你要说我也是男子汉,好吧,那我们都是男子汉!”温煦抬了抬下巴,满脸的骄傲。
温衡怕温煦又要被揍,提溜着温煦就走,“快些走了。”
温初嗅了嗅鼻子,眉间微蹙,手环上轻微至极的血腥味,他方才伤得很重吗?可不是一个小伤口吗?
温衡几人远远跟着大部队,从山脚下走到了半山腰。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温衡立刻身子一侧,护在了众人身前,右手搭在了腰间的剑把之上,眉眼间尽冷。
南星落负手而立,看着远处一名中年人疯狂地挠这自己的脖子,直到血肉模糊,手中都挂上了血肉,最后自己掰断了自己的脖子,发出了长叹,这才瞪着眼倒地。
那倒在了地上的中年人,眉心突突直跳,一只虫子破开了额间的皮肉,钻体而出,鼓囊囊的黑色的虫子爬了出来,被一名青年一剑切开。
一声带着慌乱的惊呼声响起,“是黑草蛊,小心脚下!”
温衡眉间一凝,立马四处查看了起来。
“师兄......”温书缓缓蹲了下来,一双眼紧紧盯着地面。
“阿书,阿书,怎么了?”温衡一看温书怎么蹲在了地上,立马浑身一震。
“师兄我没事,你快来看,”温书抬手招了招。
几人的眼睛都盯了过去。
温书蹲在了树下,树根下有一个树洞,树洞里缓缓爬出来一只又一只黑漆漆只比指甲盖大一些的虫子。
“是蛊虫,”温衡一惊。
“师兄你看,他们绕开了我们,”温煦也跟着蹲了下来,丝毫不怕那些虫子。
讲真,前世虽然在森山老林里待久了,但是虫子这东西,软绵绵又恶心巴拉的东西,南星落她是真的怕啊。
不然也不会一直在找这些驱蛊草,就算她不怕,她也不想碰到那些东西。
温衡几人凑了过去,看着那洞里爬出来的一只只黑虫子,精准地避开了温煦几人,绕着向着旁边爬去。
温煦眨了眨眼,“是因为我们穿的外袍都泡了药草吗?阿书的方法真的有用也。”
温初眸光微闪,“未必,”说着蹲了下来。
戴着草环的手伸出,凑近了那些黑虫。
果不其然,那些黑虫爬行的速度以肉眼可见地更快了起来,手环探到了哪里,哪里的黑虫便飞快避开。
温初的手轻轻拨弄着手环,“是星煞的手环避蛊。”
温衡双眸微眯,看了一眼那边吵嚷的众人,回头小声道,“你们将手环都藏于袖中不可露出,免得引人注意惹火上身。”
温书几人宝贝似的忙将手环藏了起来。
温初站了起来,看着南星落一笑,“多谢药师大人了。”
南星落看着远处那吵嚷在一起快要打起来的几人,摇了摇头,“举手之劳罢了。”
“流苏青带,你们是南屿门的人?”
温衡几人才刚要继续往上走,就听到有人唤出了南屿门三字。
而那几人正站在那具被蛊虫啃咬的尸体旁,其中一人腰间挂着一柄弯刀,正看着这边。
温衡微微侧目,低声嘱咐道,“别搞事情,都安分一些。”
温衡微微颔首示意,“下山替师门寻药罢了。”
那人冷冷一笑,“哦,寻药?只是不知寻的是不是蛊王?”
温衡眸光微闪,看了一眼身侧站着的南星落,薄唇微抿,“阁下管得太多了,在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