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和李祭聊了一些有的没的,称呼慢慢从李家三郎变成了贤侄。
“贤侄此番前来,不知所为何事?”文兆将佛珠套在手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晚辈此番前来,是想向老先生打听一件事情。”
“贤侄且说。”
“五年前,西疆并未发生过天灾,诸位知府却向朝廷申请赈灾银子。朝廷拨下银子后,诸位知府便相继辞官归隐。据晚辈所知,老先生也是其中一位。不知老先生可否为晚辈解惑一二?”
李祭不打算继续和他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文兆拨弄茶盖的动作顿了顿,复又起。
“眼下天色已晚,此事明日老夫再与你细说。贤侄先歇下吧。”文兆笑着起身,不等李祭出口挽留,便扭头离开。
老人澹澹开口:“小郎君,这边请。”
李祭抿唇,不动声色地颔首跟上。
他刚才看到了文兆眼底的躲闪和心虚。
这个文老先生,不对劲。
老人将李祭安排进了一间客房,给他提来热水,叮嘱一些事宜后便直接扭头离开。
出于谨慎,李祭不敢用水,可是到了半夜,他是觉得头疼无比。
想起刚才喝的那一小口茶,李祭眼角露出一抹懊悔。
就不该喝的。
李祭的意识挣扎了一会儿,便直接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