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说罢,她对着乱七八糟的桌案无从下手:“那个,棋盘能撤吗。”
琼羽的一言一行看似自如,实则无一不在配合萧云奕,因此偶尔的反抗才会如此无力。沈决将琼羽表情的微小变动尽收眼底,集太子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太子妃这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属实让人理解不了。
“有劳太子妃。”沈决浅笑着替琼羽捡了白棋,脑中回忆起琼羽失踪那日萧云奕的焦躁,在太子眼中,琼羽不像琼羽,更不像他的妻,她只是必不可少太子妃,南昭十赕压在大梁东宫的棋。
至于萧云奕,从成婚至今几次三番拿琼羽当盾,婉拒东宫再进任何女人,原以为他是对琼羽情根深种,如今看来,怕是心中一直有别的人。
沈决不知不觉笑的更深,他赌对了,他没有将一切精力放到太子妃身上,而是另外寻得了孝慈皇后这路捷径,双管齐下,萧云奕无法逃避,不得不面对现实。
在太子招架不住之时,便是他赢得信任,捕获君心的良机!
以防万一,太子殿下的心头朱砂,他也有必要好好查查。
琼羽小心翼翼地将棋盘收好交给了连文,便让连文与碧波去外待命,全程连玉子落盏都没发出声响。她打开食盒将备好的点心摆了出来,一盘自己做的糊底玫瑰饼,一盘厨子做的雪耳糕,一盘昨日剩的酸糖饺。
可谓是非常用心,一点都看不出是现凑出来的。
“殿下尝尝,沈大人也不必客气。”琼羽贴心地把玫瑰饼推到萧云奕面前,撑着下巴等他俩谈话:“边吃边聊。”
“太子妃。”沈决善意提醒:“那味糕饼好像糊了,不如撤下去吧。”
琼羽摆手道:“不用不用,殿下就喜欢这样的。”
“琼羽。”萧云奕长吸一气:“出去。”
琼羽喉头梗塞,仰着下巴学了萧云奕的语气:“殿下若嫌臣妾碍事,不如就当臣妾是您顺理成章请过来的。”
白骨的事他一直瞒着琼羽,因为她除了和这白骨共处一井之外实在没什么关系,多一人参与便等于多了一面透风的墙。
萧云奕实际无所谓琼羽知不知道,他不能接受的是保密消息的泄露:“谁与你通的信。”
“这还用通?”琼羽昨夜得的憋屈劲还没消,端着占理的架子丝毫不泄:“事关臣妾性命,臣妾还没死呢,难道连得知真相都不行了?”
萧云奕手指触了糕饼,它还是温的:“你是为有人害你落井来的?”
“不然呢?”琼羽再看表情古怪的沈决,十足的气势骤然化作乌有:“殿殿殿下你们不会在谈别的公务机密吧?”
萧云奕捻着糕饼咬牙道:“你,说,呢。”
琼羽由站滑过坐凳忧忧怨怨地跪了下去,恰好伏在了萧云奕膝头,她没放弃此行目的:“嘤嘤嘤求您让臣妾死个明白。”
丢人现眼。萧云奕抓着琼羽胳膊想给她提溜起来,还没说话呢又听琼羽:“呀!”
萧云奕忍无可忍:“嚎什么!本宫又没用力!”
她胳膊瘦的就剩一层皮,大臂下方被人捏住本就会疼啊,琼羽可怜巴巴地坐好:“嘤。”
萧云奕可算知道头疼怎么来的了,气的!他都生了应激反应:“再嘤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