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子忽然插手,最后她的计划还是落空了。
皇后心事重重,郁郁不欢。
而叶葶这边画风却是截然不同,满面春风,半点愁苦都没有。她刚凭一身正气用最粗暴的方式把太子殿下搞定了,晕头转向得找不到北。
萧知珩离开后,叶葶坐在长椅上一直就没挪动过,在想夜里的事。
那些画面在她脑海中一幕一幕地过。
明明知道那不是梦,但她感觉还有点不大真实。
她这算是跟太子殿下两情相悦了吧?毕竟他都回应了——
叶葶轻轻地抿着唇,低头在笑。
旁边的小宫女看着这位举动奇怪的主子有点无措,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问道:“良媛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小宫女半信半疑,她是来传膳的,把饭菜送上来,见良媛吃得不少,她就没有再多嘴问了。
只是她看着,心想,这位独得太子殿下宠爱的良媛果然是不同凡响。
明明昨夜折腾得……弄出那么大动静,结果第二天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这哪里是什么娇柔的弱女子?这分明是勇猛的活妖精!
叶葶感觉到小宫女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她愣了一下,“怎么了?”
“没有,”小宫女又脸红了,她忙上前盛汤,道:“良媛多吃一点,像您这样的……要多补补身子才行。”
叶葶在小宫女炽热的目光下,有一下没一下的,吃得有些不知味。
…
萧知珩快到太庙的时候,路上就碰到了四皇子。两人在这时候碰了面,气氛难免阴沉。
四皇子心黑嘴也毒,他一开口,不是冷嘲就是热讽,眼下也不例外。
萧知珂冷眼看着,嘴边勾着冷讽的笑,道:“老远就听到咳嗽声,还以为哪个奴才一大早来找晦气,不想竟是太子。太子气色不好,却还能起来敬香,如此勤勉,难怪祖宗保佑。”
这话可是说得一点都不客气了,可见四皇子怨气多深。
钱公公暗自心惊,这两位殿下该不会是要在太庙前失体面起争执吧?那可不得了。
他刚想劝,但是还没开口,一旁的萧知珩就开口了。
萧知珩淡淡道:“是吗?那孤替你的份也上了,让祖宗顺便也保佑一下你。”
钱公公哑然。
他揣着手退到一旁。
“你……”萧知珂面色难看,旋即他又冷笑一声,道:“臣弟好得很。太子这一身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复发了,还是多给自己求求吧。”
萧知珩似乎并没有生气,笑容清淡而优雅,点头道:“有心了。”
看他一副听不懂讽刺还从容不迫地接受关心的姿态,萧知珂的表情就像是吞了好几只苍蝇一样,感觉十分恶心。
萧知珂行事作风阴险恶劣,但到底还是知道分寸的,自然也知道这地方不对,不能失了体面。
“太子客气,”他皮笑肉不笑地挤出一句话,对身边的随从说,“走。”
萧知珩到太庙敬香,太子亲行祭祀,这一趟就轻松不了了。
负责此事的礼部官员是个极有眼色的能人,担心病恹恹的太子经不住折腾中途倒下,陛下降罪,就省去了许多祭祀的步骤。
原本冗长的繁文缛节变得简单了许多,为了照顾太子这个矜贵又脆弱的祖宗,把繁重的跪拜大礼砍了一大半。
太庙里放着历代帝王以及皇族先辈的牌位,端肃庄重,气势威严。
安置在大殿中央的香烛明亮如昼,烟雾袅袅,缕缕白烟顺着木柱蜿蜒而上。皇族的祠堂,肃穆又华贵。
能在这个地方留下牌位,受皇室后人供奉祭拜的人,也可谓是生前风光,死后也体面的贵人了。
萧知珩隔着烟雾,静静地看着座上的牌位,神色漠然。
他行礼敬香后,时不时轻咳两声,也没说什么话,安静地跪在蒲团上。等烧完了祭文后,他便起了身。
原本身旁随伺的内监以为太子撑到现在是疲惫不堪熬不住了,要回去,他正打算转身开门。
然而下一刻,他却是看到了沉默不语的太子殿下不紧不慢地向前走了两步,伸手,竟是离经叛道地直接去取牌位——
内监见状,顿时吓得面色大变,惊声道:“殿殿下,这可使不得啊!擅动灵位乃大不敬,这……”
萧知珩微微蹙眉,他那白皙的脸庞上神色清冷,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沉寂,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旁边那个大惊失色的内监。
内监在这太庙待久,循规蹈矩惯了,大抵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额上直冒冷汗。他猝然跪下,面色惶然,“殿下,这可使不得啊。”
萧知珩却是轻笑了一声,温声道:“紧张什么?孤不过是想看清楚一点。”
内监忙应声。
萧知珩静默地看着,没再动了,似乎是放弃了。然而没多久,外面就有人走动的声音,那个内监就被唤出去了。
殿中除了萧知珩,空无一人。他静静地站在坛前,看了两眼,伸了手,径自将右侧一个牌位取下了。
他将牌位取下,转身往里走,慢慢地走到一处角落,将其轻放在矮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