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骁说道。
达赤让他换了身衣服,带着他悄悄的出了部落帐子。给他指了南边的路,告诉他怎么避开凶险,可阿骁的心和眼都望着北边。
“祭坛不是部落的那个高台吗?”阿骁打断了达赤的话。
达赤以为他是怕大祭司会马上回来,拍着他道,“你多想了。”指着北边,“那边,靠河过去有个地坛,那往黑处走的地坛才是祭坛。那里不是一般人可以进的,也不是个个大祭司都可以在地坛求祭的。可我们如今的大祭司却可以,有她在,其他部落都不敢挑衅我们。”
往下走的地坛…阿骁想到了什么。“半圆状的拱门,宽阔的石阶一层层下去,深进,里面是祭台。”
达赤吃惊且奇怪的看着阿骁,“你怎么知道的。”
阿骁不回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阿骁朝着北边狂奔。
“我不该爱上他的。”
阿骁的脑子里都是这句话和说话人的眼神,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怕,因为那眼神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绝望忍耐,那个模样在筱筱回到萧老太爷已经不在的宅子时,就是那个样子。
虽然她们那时处境和心情不甚一致,但那股子劲儿…就是那压垮人心的绝望神情…
索朗宗厼从一切完备的地坛沿着石阶慢慢的走上来,远远的,一个女子站在那。索朗宗厼本以为是碧蓝,可看仔细了才发现,那个女子,有一双湛蓝的眼睛。他有些不知所措,四下看去并没有什么别人。
有些不忍,却又无可奈何。想要走过去,却怕多一步带来那诸多的痛苦。他嘴唇微动,并不知那么远地方的女子可以看见听见否。
“碧海。”
阿骁似乎看见了女人,这才是他要找的人。他撒丫子就跑,拼老命的朝她跑去。只要找到她,自己就安全了,她是神,是神…
达赤没有想到,一向骁勇善战的自己此刻却追不上被关了那么多天的瘦弱之徒。阿骁似乎不知疲惫,他跑呀跑,照着达赤说的地方跑。终于叫他看见了人,大祭司披着黑红氅袍站在不远处却没有动,阿骁停下来,他已经可以看见他们。
他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