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剩下她跟言隽。
明知道她当时已经解除危险,言隽仍然片刻不停地往回赶,人已经到家,她不想泼冷水,只是担心,“你的工作怎么办……”
“没关系,那些都是小事。”
工作利益怎么可能跟她的安全相提并论。
接下来的时间里,言隽询问许多安全问题,司婳一五一十把这段时间的怀疑告诉他,“刚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那人出现。”
“他说自己住在这个小区,我不确定这话是真是假,但他还说我这层楼监控器刚好坏掉,要么是故意吓我,要么……”那人接触过小区监控。
“这件事我会查下去。”言隽早有打算,哪怕危险未发生,他也必须提早预防。
交代完这些事,磨磨蹭蹭都快凌晨两点,万籁俱寂,他们都该休息。
“要不然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现在回去又要折腾。”司婳单纯邀请他暂住一晚。
“一个人住在这里会不会害怕?”言隽反问她。
“……”她默默地抿起唇,漆黑的眼睛盯着言隽。
他了然于心,伸手揉了揉她乌黑的软发,安抚道:“别怕,有我在的。”
微鼓着腮帮,司婳顺从点头,没有排斥亲近的动作。
男人眼角含笑,“你回房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事随时叫我。”
“那怎么行!怎么能让你睡外面!”本就是为她而来,她怎么好意思让言隽再遭罪。
“可我不能让你睡外面啊。”言隽道。
司婳摇头,“我也不睡外面的。”
“嗯?”言隽挑眉,别具深意的视线越过她,落在背后的主卧方向。
“不,不是,你别误会!”意识到那句话包含歧义,司婳连忙摆手,结结巴巴的解释,“有,有客房的。”
她一个人住在这里也把房间打扫得很干净,客房很整洁。
但怎么说呢……
有点过于整洁。
她刚搬来这里不久,虽然房间足够,床也多余,但冬季需要棉被,而她没有准备。
言隽嘴角微扬,揶揄道:“看来我得睡床板了。”
司婳扶额,深深叹气。
房东留下的床垫是旧物,她还没来得及换,如今连铺床和遮盖的被子都没有,让人家怎么睡客房?
“这下怎么办?”她敲着脑袋,十分苦恼。
时间已晚,言隽不再逗她,收敛着笑,“去我家吧。”
这里暂时没办法住铺两张床,又不能把司婳一个人留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换个地方。
三更半夜的,司婳跟着异性去他家睡觉,这事儿搁以前她想都不会想!
第二天,言隽亲自到公司楼下接她,关于昨晚那个陌生男人的调查已有结果,“他叫做蒋明凯,是小区监控室的工作人员……”
蒋明凯平时穿着很斯文,不熟悉的人见到他,恐怕会被表象迷惑以为对方是个老实人。经过进一步调查却发现,蒋明凯其实有偷窥癖!
他所居住的出租屋墙上贴满女性各部位的照片,家里的电脑里还存着他偷偷录下跟其他女人发生关系的视频,极其污秽。
在那成百上千的照片里,言隽在床头看见了司婳。那是蒋明凯最新拍下的照片,冬天衣服厚实,并未出现不雅照,但这也足够证明,司婳是他最近看中的目标。
警方取证后,直接逮捕蒋明凯,并进一步审问出蒋明凯犯事经过。
跟他发生关系的女性大多是外貌平庸,蒋明凯一般不会去招惹那些外表光鲜亮丽的,因为这类人不好掌控。
觊觎司婳是例外。
原本花店只想随意勾搭一下,见对方冷漠就没打算再继续,可谁知在工作时又见到司婳。他觉得这是上天赐予的缘分,悄悄观察一段时间发现司婳独居,于是,他忍不住现身。
蒋明凯胆量不大,只是内心极其猥琐。以往发生关系的女性都是他通过语言行为骗来的,他不敢用强,当时他实在忍不住想接近司婳,见她满身防备,且当时有人出现,他才落荒而逃。
结果这次被人连根拔起,栽了大跟头。
看完审讯资料,司婳缓缓回神。
她这一天上班恍惚,结束就听到这个令人作呕的真相。
拿着资料,司婳气得手都在抖。
这种社会败类,实在恶心至极。
言隽以为她害怕,轻轻拍背安抚,“没事了,坏人已经被关起来了。”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还回小区吗?”给予她自由选择权利,又悄无声息的引导,“你一个人住在那边不是很安全,要不要换个地方?”
最后,他如愿听到答案:“我想搬家。”
司婳的确住不下去了。
短短一个多月里就被吓了两回,她现在从电梯口走过去都心有余悸。
这天晚上,言曦回到距离学校最近的公寓,却发现家里大变样,好像一下子少了许多东西!
言曦逮到整理家务的家政阿姨,“这是怎么回事?我哥呢?”
家里的东西是被洗劫一空了吗?!
“言曦小姐,言先生交代过,家里的旧物已经搬走,新家具明天补上,以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