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好好的为什么吵架啊?”
梁远倒是看懂了一点:“阿柯与书言小时候见过面,但是书言以为,阿柯是不想与他相认所以生了气,但是阿柯刚刚又解释说是忘了,书言可能以为阿柯没把他放在心上,所以……更生气了。”
许业国叹了口气:“是这样。”
肖哲:“哦,所以这小子生气跟我没关系吧?小崽子发起飙来挺吓人的。”
许书言和秦砚辞不同,她该怎么把许书言哄回来。
许业国也站起身,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黑衣少年,道:“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元书祎茫然的抬头看他:“……嗯。”
许业国回头对肖哲道:“肖帅,您继续说书,言言的事我们来处理。”
他又安抚地摁了摁徐伟平的肩,递给他老爹一个稳重的眼神。
肖哲:“话说从前,我与月牙第一次见面……”
许业国带着元书祎走到军营深处,一个大账子后面,他对着做拒马的横木,道:“坐。”
元书祎颔首,靠在了横木上。
“……”
“……”
元书祎:“有事您说话。”
“我是在想从哪说合适。”真是难为许业国一个不善言辞的武夫了,为了挽救弟弟与这个少年来之不易的友谊,他正搜肠刮肚的整理语言。
“算了,我想到哪说到哪。”许业国道。
“我们三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从小感情就很好,母亲与两位姨娘关系也很好。言言是我们中最小的孩子,我们都很关心他。”
“许家男子世代从军,可是这世道不平,随时都要打仗,许家男丁若是都参军,若是以后战死沙场,许家便无后了。”
“大人们商议,让言言好好读书,走条安稳的路,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好,这也是他名字的由来。”
“可谁知言言这孩子从小就要强,脾气又臭又硬,怎么跟他说,他都以为是我们在排挤他,不让他从戎。”
“言言根骨很好,确实是块儿练武的好材料,若是能文武双全岂不是更好,所以我和爹也尽力地教他武功身法。”
“他从小就没有朋友,总是被其他孩子孤立。其实那小子也自恃清高,一般的孩子他都看不上,不屑与他们做朋友。”
“直到他十一岁那年,言言遇到了你,他是真的很喜欢你……你的表情为何如此惊恐?”
元书祎摸了摸鼻子,低头轻咳一声,将脸上的表情收敛了几分:“没什么,您继续讲。”
“我也知道,被言言喜欢上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这小子性子别扭,越想和谁关系好就越针对谁。”
“当时北漠与霍斯交战,父亲也参与了那场战役,我和伟平是父亲带去的,但是言言还是偷偷跟来了。”
“父亲在肖帅那里见过你,一直称赞你是天生的练武奇才,可惜不能说话,不然或许会是下一代最出色的领兵之才。”
“父亲没有亲手指导过言言许家枪法,所以知道父亲亲自指导你枪法时,他才会那么生气。”
许业国说到这里,元书祎勾了勾唇,她记起了当年许书言拎着自己的短枪,骂骂咧咧的找自己比试时的场景,真的很好笑。
“你就是月牙?”
“怎么不说话?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我们打一架!”
两人确实打了一架,元书祎陪他打了几个回合,没让他输的太难看。
“原来你是个哑巴啊?”
两个半大的孩子蹲在地上,许书言看不懂手语,元书祎就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沙地上写字与他交流。
“你多大?”
“你还比我小两岁欸,但是在这军营,还是咱俩的年龄最相仿了。”
“要不我当你大哥,以后我罩着你?”
“虽然你身手确实比我厉害那么一丁点,但是我比你大啊,以后肯定是我先当上大将军,到时候罩着你!”
元书祎看着北方的夜空,八年前的星星或许依然守在北漠的天空上,天神眷顾,那片天空下的少年兜兜转转,还是相遇了。
那时的许书言没有提秦砚辞,可能是有意与元书祎亲近吧,其实他们俩的岁数相同。
“我当时……”元书祎道:“是把他当做朋友的。”
“言言知道了一定很开心,你不知道,他回来后找人学了手语,就是想有一天能和你无障碍的交流。”
元书祎一愣,脑中忽然闪过那次的夺城比赛,那是八年后两人第一次见面,许书言的奔狼营被人围攻,元书祎躲在树上与他沟通,用的就是手语。
她当时还很意外许书言能看懂手语,现在才知道,原来那家伙的手语,本来就是用来与她沟通的。
元书祎直起身子:“天色不早了,我去叫他回来吧。”
“去城中一个叫万民乐的酒馆找他吧,言言经常一个人去那里喝闷酒。”
“多谢。”
“其实——”
元书祎脚步一顿,听到身后的许业国说。
“我白天看到你们跟言言一起在酒楼闹事时,挺欣慰的,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站在了他这边,也是第一次,有朋友和他在喜客来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