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阿珍看病?人都没了还看什么?”
“这,这怎么办?死人还救什么?”
窗户上趴着人,门口挤满了人,院子里也站着人,都在那里议论纷纷,田恬充耳不闻,拿白酒擦洗了阿珍的身体,就又准又稳的下针。
梁荣膺听到院子里的声音很气愤,几步从屋里出来,朝院子里的众人低吼一声。
“都闭嘴,要吵出去吵。”
众人见梁荣兴长相出众,气势凌人,穿着也不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们立马没了声音,静悄悄的站在那里不敢动。
院子里没了烦人的声音,梁荣膺进去站在屋子里继续陪田恬。
下完针田恬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子,让阿霞赶紧去倒水。
“阿霞嫂子赶紧去倒杯水来,喂她吃药。”
“哦,好,马上就来。”
她又匆匆的跑出去,一会儿就端着一大碗热水进来,还周到的拿了一把小勺子。
“田大夫,水来了。”
田恬从包里掏出一颗药丸给她。
“这药小心的化开,喂她吃了。”
田恬这么一说,她小心翼翼的接过小药丸放在勺子里,用水慢慢的化开,喂床上的阿珍喝下去。
“田大夫,阿珍脸色好了很多。”
“嗯,她会好起来的。”
“太好了,谢谢田大夫,真的谢谢田大夫,要不是你阿珍就,就这样被抬出去埋了……”
田恬有点儿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人还没死,就这样的抬出去埋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还有气吗?”
“她是未嫁女子,要是去了会尽快拉出去埋了,不会让她在家里或者村子里多停留。”
田恬彻底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很多风俗习惯都让人无法理解。
这种风俗很多地方都会有,就像夭折了的孩子一样,也不会让他在家里多停留,算是一种忌讳。
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风俗习惯,就算很让人无法理解,想不通,田恬也不想说什么,因为她只是这里的一个外人。
过了一会儿,田恬上去把针起出来,躺在床上打阿珍看起来没了那么骇人,脸色也好多了,起码有个活人相。
阿霞上去把扣子给她系起来,轻轻的盖上被子,看起来就跟睡着了一样。
田恬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写了两张药方,然后收拾好东西和梁荣膺一起出了屋子。
院子里男男女女二三十号人,都盯着出来的梁荣膺和田恬看。
阿舟叔两口子赶紧过来,伸着脖子瞅了瞅屋里,就问田恬情况。
“田姑娘,田大夫,阿珍她,她有救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