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居然只有周嘉禾。
早知道过去就不与宁康那孩子针锋相对了……贤妃默默的想道。
她其实是嫉妒嘉禾的,在她心中,她与嘉禾拥有着类似的出身,可是嘉禾远比她要过得好。
“公主、公主……”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是求救?是致谢?还是道歉?
贤妃紧紧的攥住苏徽的袖角,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苇杆。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腹部轻轻动了一下。
胎儿动了。
赵贤妃并不爱自己的孩子,孩子于她而言是攀上高位的台阶,最近一段时间,这个孩子时常会用这个方式告诉母亲他的存在,但赵贤妃并不为此感动,相反她心中只有厌倦。为了孕育这个孩子她付出了美貌与精力,还为他无休无止的担忧着。
可是当她就要失去这个孩子的时候,她心里涌上的是无尽的绝望与悲伤。
“我的孩子……”她按住自己已经高高隆起的腹部,忍不住悲鸣。
她就要死了,她的孩子还未出世就将死去。她这一生或许有诸多罪孽,可他做错了什么?
眼泪从这个面色灰白的女人眼眶之中涌下,苏徽看着哭泣的赵贤妃,内心微微一动。
他不能救这个女人,也没有办法救她。鲜血还在不停的从她的伤处淌下,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
而在不远处,屠杀仍在继续。哀嚎声源自每一个无辜人,他们或是年轻或是老迈,性命都在这一日终结。无论哪一个,他都救不了。
这就是历史,沉重血腥。
“你不会死,你的孩子也不会。”苏徽一只手替她按住了伤口,另一只手托起她的头部,这样她能好受一些,“公主会救你。”
“是、是吗?”内脏破裂,血通过她的喉咙倒灌,她的眼睛忽然那样明亮,灼灼的看着苏徽。
“公主就要回来了。宁康公主一定会救你。”苏徽紧盯着女人的脸,这样对她说道:“你和你的孩子都能活下来,都能。”
他是在骗她。嘉禾不可能赶回来,赶回来也救不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