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若无的酒气。
时以锦问她:“你平日不喝酒,今日是不是喝了很多?”
宋陌竹去桌边拿过了托盘放到床上,倒了两杯酒:“不多,高然和杨昼还替我挡了不少。”
他将手中的杯子递给时以锦,时以锦接过,两人手腕相交,将合卺酒一饮而尽。
宋陌竹喝完,看着时以锦头上的凤冠垂下来的坠子,伸手绕了绕:“我让你去准备热水了,我帮你把它拆了。”
时以锦有点不放心:“要不你帮我把小秋叫来,她拆起来也快一些。”
宋陌竹却没动静,伸手将凤冠摘了下来,但她的碎发却似乎钩在了凤冠上,时以锦摸了摸钩着的头发:“你要不把头发扯了就好了。”
宋陌竹却格外耐心地站在她身边,让她自己扶好凤冠,伸手去解开那一缕的碎发。
“好了。”宋陌竹说完,时以锦这才将凤冠摘了下来,放到了不远处的桌子上。
正巧小秋等人也送来了热水,宋陌竹说他先去书房洗漱一下再过来。泡在木桶里的时以锦,也有些心猿意马,就连小秋为她绞头发用多了力,她也浑然未觉。
等绞干了头发,时以锦见宋陌竹也未从书房回来,就一个人先将被子上的各类东西一扫而空,钻进了被窝。
她躺着躺着就有些昏昏欲睡,但脑海中还残留着一丝清醒。
没多久,她就听到门关合的声音,她偷偷闭着眼,却又眯了条缝,看宋陌竹过去灭了油灯,往床铺上走了过来,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时以锦特意翻了个身,装作还在熟睡的样子,却被宋陌竹揽了过去,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额上:“别装了。”
时以锦被戳穿也不再装,仗着此时油灯被熄了,大胆地回望着宋陌竹:“我才没装睡
,是有人来得晚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封住了口,徒留下“唔唔”的声音。
不知道谁不经意间,碰到了床边挂着的帘子,帘子应声落下。
半卷红罗帐,鸳鸯共好眠。
翌日,时以锦再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发现床榻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她缓缓起身将帘子束了上去,发现宋陌竹就坐在不远处看她:“醒了?”
时以锦想到昨晚的事情,缓慢地点了点头:“你先出去,我让小秋替我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