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竹回到房间时,师爷依旧没了刚才跪趴在地上的姿势,整个人歪扭着坐在地上。听到宋陌竹进门的动静,他才支撑在地上,坐了起来。
宋陌竹看着他面前的白纸:“壹壹是何人,就是你口中得罪不起的人?”
师爷看起来惊惧不已,眼睛微微睁大,嘴巴也微微张开,显然没料到宋陌竹才出去的时间,就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你不说也没关系,”宋陌竹特意停顿了下,“反正林大人会说,你说到时候他会不会说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师爷怂恿他的。”
宋陌竹将刚才对付林高的方法如法炮制在师爷身上,以利益相维系的感情中间,最缺的就是“信任”二字。
师爷的眼珠转了转,脸上的表情也出现了松动,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我真的不清楚账本的所有人,平日里我也不过是个跑腿传话的。最多也就是记账,根本不是什么师爷。”
宋陌竹抓住了关键:“你平日里都去何处跑腿传话?”
师爷的脸色依旧闪过了犹豫的神色,似乎这才开始怀疑起宋陌竹刚才说话的真假。
“你现在若是不说,等到林大人那边全说了,就没有你什么机会了。我听闻你家中还有儿子还尚在襁褓……”
宋陌竹说得婉转,师爷又岂会听不出言外之意,就算他顾念着保命,但他还有家人要供养。
师爷闭了闭眼,这才和盘托出:“最近两天,城西的迎春客栈就来了位贵人,林大人有事的话,我都到那里去送信给掌柜,会由掌柜转交。”
“那人可是陈丰之?”
“我与那人未曾谋面,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宋陌竹听到立刻撇下了师爷,找人将其严加看管,立刻找了人前往了迎春客栈。不出他所料,他们一行人到了迎春客栈却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