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问他。
“一次插两三枝苗最好种,你之前分的太多了。”顾迟辛耐心解释。
许知年又试了一次,秧苗还是垂头丧气地倒下了。
许知年拿起倒在地上的秧苗,真想撕个稀巴烂,突然顾迟辛从身后环住了她,附上她的右手。
他的身子隔开了她一定距离,并不让她有被侵犯的感觉,但这似远似近的间隔,还是让她的小心脏有些按捺不住。
“许知年,弯腰。”顾迟辛低哑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呼吸轻轻扫在她的脖颈上,许知年觉得脸上热热的,无意识地听着他的指挥,低下了身。
“像这样,把着秧苗的下部,然后垂直用力。”顾迟辛牵引着许知年的手,往泥里一插,许知年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又把她的手带离了水面。
许知年像看世界奇迹般,看着立在田里的秧苗,开心地直摇手臂,站直了神气地对岸上的姜晨怡喊:“看见了吧,有本事你下来种一根。”
顾迟辛宠溺又无奈地看着许知年,上辈子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幼稚,简直和幼稚园的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你那能叫插秧吗?顾迟辛都把饭喂你嘴巴里了,你顶多张了个嘴。”姜晨怡嘲笑。
许知年不服气,“顾迟辛你走远点,我自己插。”
顾迟辛摊摊手,往旁边退了两步。
许知年想退一步插下一根,抬脚往后走……
抬脚,抬脚,怎么脚抬不起来了!
因为在同个地方站了太久,许知年的脚被厚厚泥牢牢吸在了地里。
许知年瘪着嘴扭头可怜兮兮地看了看顾迟辛。
“顾迟辛,你能把我拔 出来吗?”
岸上的三个人已经快要笑得打滚了,一旁的摄影师也笑得发抖,李路远在监控室看着,突然觉得这个节目好像不用靠制造矛盾赢收视率了。
顾迟辛像个老父亲一样,弯下腰抱着许知年的小腿。
许知年有些站不稳,左晃右晃。
顾迟辛拍拍自己的肩,“坐我肩上。”
许知年也管不上其他的了,听话地坐在他肩上。顾迟辛一用力,总算是把许知年拔了出来。
“今年的萝卜这么早就丰收了呀。”舒允恩也停下插秧的手,走过来开玩笑。
“我家的萝卜品种好。”顾迟辛意有所指,不过大家都只当他在逗许知年,也没在意。
许知年已经顾不上他们说什么了,看着镜头央求:“导演,这段一定要剪掉,等这趟结束了我把我哥酒窖里的酒都送给你。”
来上节目前,戚寒尽帮她调查过,李路远别的爱好没有,就是爱酒如命,不贪杯,但每天都要喝。
李路远在监控室哼笑,这节目火了我还有什么酒喝不到?
后来许知年的插秧技术倒是好了一些,虽然没有两个男人利索,也独自插好了好几排秧苗。
太阳西斜,一行人收拾收拾就回家了。
许知年洗了个澡,换了身松快的衣服,坐在门槛上和姜晨怡看鸡。
顾迟辛端着一碗奶白奶白的东西出来,递给许知年。
“这是什么,牛奶吗?”许知年闻了一下,也不像。
“你尝尝,没毒。”顾迟辛含笑。
许知年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清甜可口,带着浓浓的米香。
“好喝!”许知年的眼睛亮了。
“我也要喝!顾迟辛你双标,就给知年端。”
“你们喜欢屋里还有。”
“这是什么呀。”许知年只觉得是很熟悉的味道,又想不出是什么做的。
“是米汤吧。”叶浅曦在旁边择菜,这东西她很熟悉,小时候家里条件差,妈妈煮饭的时候总把第一次水沸腾的时候的汤水装起来,加上白糖,当牛奶一样给她喝。许知年和姜晨怡一看就是娇养长大的女孩子,自然没见过,不过她没想到,顾迟辛看上去这样贵气逼人的男人,竟会也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顾迟辛你简直是天才。”许知年给姜晨怡喝了一口,又夺回来咕嘟咕嘟。
姜晨怡只能自己进屋装了一杯米汤,又坐下和许知年一起看鸡,是不是还洒一把鸡食。
姜晨怡看了看满院子跑来跑去的鸡,在一旁扫地的顾迟辛,择菜的叶浅曦,在一张小桌子上下象棋的孙齐和舒允恩,用手肘碰了碰许知年。
“你看看这日子,养宠物,看美男,还有温柔小姐姐做饭,好像也不错。”
许知年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一眼姜晨怡:“你管这鸡叫宠物?要不要我回华城给你送两只。”
“哎哎哎,李导可大发慈悲地说了,只要好好喂鸡,每天可以拿六个鸡蛋,你看不起哪只小母鸡呢。”这是刚刚她遇到李路远时李路远说的,所以她现在看这些鸡觉得格外可爱。
“哇,我爱小母鸡。”
顾迟辛看着疯狂撒鸡食的许知年想提醒一下,提醒的话还没说出口,只听吧唧一声,一只俏丽的芦花鸡在许知年脚前下了一坨稀拉拉的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