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以清深深地看了祁念一眼,道:“不是只有你想培养信任的,我的侍从。”
祁念的心更沉了,培养信任,可却不是往她希望的方向。等等,她希望的方向是什么呢?
如果她肖想陛下,算不算是大逆不道?可谁在乎呢?再惊世骇俗的事只要她想她就会做,无非是再多一件。
“好的,先生。”祁念的面容无端乖顺,只是垂下眼眸中透着一丝邪气。
岑以清一无所觉,端起酒杯抿了口醉雨楼中有名的琼花酿,水光浸润唇瓣,看着格外诱人。
祁念只觉得喉间发痒,掩饰性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将目光移开。唔,陛下脾气可是不小,还是不要太过张扬的好。
未到傍晚,岑以清便收到了竹椽司的调查结果,彼时,两人已经离开了醉雨楼,在街市转过几圈,看过制琉璃的厂子,返回相府。
调查结果显示,那辆装着马草的车,真正要运送的,是马草下面的炮|弹,据查,这批炮|弹正是先帝时轰动一时的军用物资失窃案中的失窃物。
这批炮|弹究竟从何而来,此时出现在京城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竹椽司还在继续跟踪追查,此外,他们可以确定,这批炮|弹是失败品,若是真装填进虎樽炮里一定会炸膛的那种。
这样就更有意思了,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岑以清眸中浮现出些许兴味,这京城里除了神机营,绝没有其他地方存在虎樽炮,那么,这些东西会被用作什么呢?
至于那辆车是否是故意撞过来的,就目前来看,基本可以确定不是,至少没有人为的痕迹。马会受惊完全是因为这匹马先前是战马,硝烟味会让它极度兴奋。
解决了一个困惑,岑以清看着杯中的冷月,难免多喝了几杯。
起初,祁念还没发现陛下有喝醉的迹象,直到她们不经意间对视了一眼,陛下眼角眉梢的艳色勾人心魄,让她的心都跟着漏跳了一拍。
祁念终于发现,陛下好像和喝醉了,而后她才想起府中常备的酒是初尝时略带甜味,貌似不烈,但后劲很大的那种,陛下可能错估了自己的酒量。
略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祁念站起身,走到岑以清身侧,低声开口:“陛下。”
岑以清缓缓抬起头,目光有些失焦,一双眸子仿佛一汪春水。
祁念眸光骤深,顿时觉得说话可能没有什么用,不如直接动手。
祁念的手刚碰到岑以清的肩膀,就被岑以清一把攥住衣领拽了过去。
岑以清微微眯了眯眸子,反应有些微的迟钝,但还是歪了歪脑袋,“宝贝?”
祁念直接呆住,而后就见岑以清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一脸困惑,“你的耳朵呢?”
祁念:……这个宝贝,是猫还是狗?
就在祁念思考的时候,岑以清凑上去轻吻过她的眉心,“乖。”
祁念现在考虑把这个宝贝人道毁灭掉。
深呼吸了一下,祁念握住岑以清的胳膊,不由分说直接把人拽走,反正今晚陛下必须住在相府了。
喝了酒的岑以清似乎格外乖巧,一点也没反抗便被拉走了。
房间里,岑以清好似清醒了一点,拂开祁念伸向她腰带的手,眉头一蹙,“放肆。”
“陛下就容臣放肆这一回吧。”祁念不急不缓地开口,一手制住岑以清的手,另一只手从容地解开了岑以清的腰带。
腰带直接落在了地上,其间的银扣碰到地面发出一声轻响。
岑以清皱着眉抽回手,这么一拉扯,领口拽开了些,露出精致的锁骨,显得脖颈愈发修长。“祁念!”她认出眼前的人是谁了。
祁念无声叹了口气,低声嘟囔,“怎么办,不想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
脱下岑以清的外袍,祁念把人按到了床上,长发如瀑,从肩头滑落,美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