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掩盖的吗?”
“谈小姐!”秦安文恼羞成怒,“既然你也知道这个例子不恰当,就不应该说出来。”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您的‘道歉’也没有继续的必要。”
“你意气用事,有考虑过后果吗?诺埃的人脉对你来说可以是助力也可以是阻力。现在闻别的确护着你,可是他的事业重心在国内,并不是最适合你的选择。而我跟闻别是母子,不和只是一时的,不然他也不会答应和我的丈夫进行商业合作了。”
谈听瑟哑然几秒,忽然气笑了,“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即便我和陆闻别是恋人关系,您也想让我甩了他跟诺埃在一起?”
“诺埃也是我的儿子。”秦安文一副公平凛然的口吻,却让人觉得冷血到了极点,“闻别会理解的,他比我更懂得权衡利弊。我的儿子我了解,他不是个会投入真感情谈情说爱的人。更何况,听你这么说,你们并没有在一起,不是吗?”
谈听瑟难以置信地握着手机,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真的是一位母亲会说的话吗?诺埃甚至和秦安文没有血缘关系,后者却偏袒到了这个份上,不仅毫无负罪感地做出这种决定,还根本不向陆闻别求证,断言他不会投入真感情。
“您今天这些话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谈听瑟回过神,口吻冷漠,“但我要告诉您的是,我和诺埃以前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我更不会接受这种可笑的提议。麻烦您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
说完,她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耳边安静下来。
谈听瑟深呼吸平复着心情,然而愤怒之后,最让她觉得荒唐可笑的还是秦安文最后说的那一番话。
为了抹去诺埃职业生涯中的污迹,为了堵住自己这个受害人的嘴,秦安文竟然想当然地企图把他们随意安排,仿佛几个人都只是这场危机公关中的棋子,哪怕陆闻别是她的亲儿子也只能站在她计划好的位置上,可见她骨子里是个怎样强势冷血的人。
谈听瑟忽然觉得,天之骄子的人生恐怕也没那么顺风顺水。
从前第一次见到陆闻别时,她脑海中一点点构筑出的就是一个既定的形象。然而现在她才认识到,是那些过往的经历一点点成就了他如今的性格与行事风格,阅历不是凭空而来,每一分都有迹可循。
至于他性格中“冷血”的特点……如果有这样一位母亲,恐怕很难不受影响吧?
谈听瑟很怕自己再想下去是在为他开脱,忙收住思绪揉了揉脸,深深呼出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秦安文这些话当然是没办法告诉陆闻别的,她也没办法拿着这番话去质问他。重要的是,他们的母子关系她也无意去掺和。
心里隐隐约约发闷,她越想越不舒服,只能重重往后一靠,再次叹了口气。
忽然,谈听瑟想起了什么,强打起精神喊道:“真蓝?”
没有回应。
“真蓝?”
还是没有回应,反倒是门铃响了起来。
她一愣,恹恹地站起身,想到可能是宠物用品送来了才赶紧加快步子走到门前,确认来人的身份后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两个穿着工作装的法国男人,门开之后朝她笑了笑,“谈小姐,我们是来送宠物用品的。”
两人脚边放着几个巨大的手提袋,还有没拆封的纸箱。
谈听瑟被这个阵仗给震住了,只能打消了自己亲手去接的念头,抬脚往旁边避了避,“好的,麻烦你们了。”
“不客气。”
两人有条不紊地将东西一一搬进客厅,又问她:“猫爬架需要替您组装好吗?”
竟然连猫爬架都买了。谈听瑟再一想到刚才随意打量那些袋子时看到的洗护香波、十几磅的猫粮和数不清的猫罐头,总觉得这根本不是简单的寄养,更像是把一只猫打包送给她。
但现在也只是猜测。反正不管怎样,她对陆闻别的态度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好的,谢谢。”她答应下来。
店员开始组装猫爬架,谈听瑟怕真蓝被陌生人的动静吓着,正想回房找一找它躲哪儿去了,余光里却忽然掠过一道白色的影子。
“真蓝!”她惊呼,眼睁睁地看着猫咪嗖的一下从客厅蹿了出去,转眼就绕过了大开着的门,进入了视野盲区。
谈听瑟想也不想就追到外面的走廊上,最先看见的却不是猫,而是穿着衬衣西裤与长风衣的男人。
“你怎么在这儿?”她失声喊道,可是却暂时顾不上太多,又垂眸看向缩在男人脚边不远处的猫咪。
大概是跑出门就知道怕了,真蓝没再跑远,而是在走廊边缩成了毛球。
她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真蓝却不知道是兴奋还是被吓着了,又起身准备往后跑,它旁边的男人却无动于衷。
“你快拦住它啊!跑进楼梯间怎么办!”
男人拧着眉,到底还是依言弯下腰,大手轻轻松松一捞,拖着大尾巴的长毛猫咪转眼就到了他的手上。
下一秒,他眉头却皱得更紧,垂眸的同时低声命令道:“松口。”
“它咬你了?”谈听瑟吓了一跳,匆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