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和檀越没法交代,便安排铁鹰看着点儿。
铁鹰只在暗处保护,或者说是帮姜绾盯梢林大姑娘如何做的,非生死关头,绝不出手。
林大太太被林大老爷掴掌,又被罚抄家规,女儿林二姑娘没把嫡姐放在眼里,把自家亲娘一巴掌之仇算在林大姑娘身上,当众掴掌她,还在背后说自己父亲老糊涂了,被林大老爷禁足。
母女俩都在林大姑娘手里栽了跟头,有多愤怒可想而知了,但一时间又没法作为,林大老爷还在气头上呢,这时候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那是自讨苦吃,再者赵家上赶着来下聘,林大太太正愁没借口拒绝,正好趁机装病,拖些日子再说。
只是这一拖,林家后院不安生了,林大老爷年近四十,至今膝下无子,倒也不是没生过,林大老爷的原配,也就是林大姑娘的生母就是怀胎难产死的,没能把林大老爷的儿子生下来。
后续娶了林大太太传宗接代,先生了林二姑娘,过了好几年才生了个儿子,只是可惜,养了不到三岁便夭折了。
越得不到儿子,林大老爷就对生儿子越执着,尤其年纪渐大,同龄人儿子都能打酱油背诵四书五经了,他儿子在哪里都不知道,林大老爷一受刺激回来就纳妾,后宅姨娘少说也有五六位,还不算通房暖床丫鬟。
只是妾室纳了一个又一个,肚子有响的都少,前些年好不容易有一个,结果还没满三个月就滑胎了,那姨娘到现在身子都没养利索,病歪歪的,林大老爷看着就烦,上回见已经不知道是几个月前了。
林大老爷都死心了,他这辈子大概是没儿子的命了,谁想到林大太太一被禁足,不到半个月就传出了好消息——
有姨娘怀身孕了。
这消息把林大老爷高兴的。
也不管林大太太还被禁足,当即就赏了林家上下三个月月钱。
消息传到林大姑娘耳中,林大姑娘就嗅出不寻常的味道来,这么多年内宅都没传出过几回好消息,林大太太禁足不到半个月就有姨娘怀身孕了,这未免太巧合了。
这不得不叫林大姑娘怀疑那些姨娘迟迟未有好消息是林大太太在背后捣鬼的。
她让丫鬟收买了林大太太院子里的粗使小丫鬟,知道姨娘怀身孕,林大太太气的砸东西,可砸完了,就吩咐大厨房给姨娘准备好吃食,还有请大夫给姨娘安胎,好巧不巧请的正是那日给她诊脉的。
林大姑娘对那大夫没有半点好感,她虽然是装晕的,但几日没能好好进食,面黄肌瘦,一看就知问题所在,却不吭一声,只开方子,至于那方子是治什么的,林大姑娘也不知道,反正她没吃。
林大姑娘当即让丫鬟翻出药方,偷偷出府找大夫询问,回来的时候脸色刷白,林大姑娘就知道那药方不是好东西,问道,“那药方是治什么的?”
丫鬟摇头,“姑娘没吃就好,还是别问了。”
“到底是治什么的?!”林大姑娘刨根揪底。
丫鬟寒了身子道,“大夫说久服会难孕……。”
林大姑娘脸色一白,脚步踉跄,跌坐到床前踩脚凳上。
她想着那大夫再没有医德,也不至于害她性命,没想到她还是太低估了钱的力量。
她在踩脚凳上坐了会儿,就赶紧起了身,直接去找那姨娘。
去的赶巧,丫鬟正端药给那姨娘安胎,眼看着就要喝进嘴了,林大姑娘当即喝道,“别喝!”
声音之大,把那姨娘吓了一跳,有些恼道,“大姑娘做什么?!”
丫鬟也没把林大姑娘放在心里,府里就没看得上大姑娘的人,道,“姨娘可还怀着身孕呢,把姨娘吓出好歹来,大姑娘担待的起吗?!”
林大姑娘上前道,“我就是怕姨娘腹中胎儿有好歹才阻拦的。”
姨娘愣住,林大姑娘看着药碗道,“这药可不是大夫说是安胎药就真有安胎之用。”
姨娘吓的把药碗一扔,哐当一下摔在了地上,药汁四溅。
林大姑娘看的都心疼,这姨娘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又没喝进肚子里,这可是证据啊。
林大姑娘赶紧拿绣帕沾药汁,姨娘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林大姑娘看着她道,“前些日子我晕倒,大夫进府给我开的方子是让我绝嗣的,我和那大夫无冤无仇,你说她为什么这么害我?”
姨娘还未说话,她的丫鬟就惊呼出声,“给姨娘看病的就是那大夫!”
林大姑娘看着姨娘道,“那大夫是谁的人,不用我说,姨娘也该清楚,这么多年,内院都没有姨娘怀身孕,她一被禁足,姨娘就怀上了,姨娘就没起过疑心吗?”
“这内院她当家做主,姨娘这院子里少说也有一半是她的人,姨娘摔了这碗药,能保证入口的东西都没有问题吗?”
“不除了这祸害,姨娘觉得自己能平安把孩子生下来吗?”
这府里的姨娘哪个不想除掉林大太太,可也得有那本事啊,别说除了,能谨小慎微的保住小命就算不错了。
姨娘不是没怀疑过林大太太,但这么多年,谁也没有证据。
姨娘摸着腹中胎儿,眼神黯淡,林大姑娘握着她的手道,“我爹年纪大了,林家也不是高门大户,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