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丫鬟丢的荷包,被松龄堂的人扣下了。”
姜绾一口茶没差点呛死。
金儿眼睛睁圆。
怎么会这样?!
四儿去还荷包,怎么会被松龄堂的人逮住?
老夫人看世子妃一向不顺眼,四儿又是从河间王府带来的丫鬟,落到松龄堂手里还能有活命?
虽然不知道四儿怎么被逮住的,但荷包是她给四儿的,万一四儿怎么着了,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金儿跪下来求姜绾,姜绾都没等她开口,“还不敢紧去松龄堂救人!”
主仆两匆匆赶到松龄堂。
四儿那丫鬟跪在地上,一丫鬟正奋力的抢她手里的荷包。
四儿死死的抓着不放,那丫鬟抬手就是一巴掌。
打完一巴掌,又要赏一巴掌,手刚抬起来,一声凌厉呵斥传来,“住手!”
丫鬟见姜绾一脸怒色,抬起来的手连忙放下。
四儿跪在地上,丫鬟给的那一巴掌不轻,打的她脑袋嗡嗡作响。
金儿去扶她,四儿委屈巴巴的,眼泪直往下掉。
可算是来了,再晚一会儿,她就扛不住了。
姜绾来了,陈妈妈从屋子里出来,道,“世子妃来的正好,有丫鬟瞧见三姑娘丢的双面绣荷包在这丫鬟身上,想看看,这丫鬟死活不让。”
姜绾看向四儿。
四儿被金儿搀扶着,哭道,“奴婢在来松龄堂前,是在柏景轩院门口的草蔓里捡到一双面绣荷包,只是柏景轩除了表少爷,极少有人去,奴婢以为荷包是姑娘丢的,原想回去再交给姑娘……。”
“荷包奴婢一直藏在怀里,松龄堂的丫鬟说荷包是三姑娘丢的,里头是十颗金瓜子,可奴婢捡到的荷包里只有几钱碎银子……。”
说着,四儿把之前捏的死死的荷包主动往前递。
陈妈妈使了一记眼色,松龄堂的丫鬟就接过荷包,倒出来一看。
荷包里只有五钱碎银子外加几个铜板,一颗金瓜子也没有。
姜绾看着那些铜板,望着陈妈妈。
陈妈妈一脸尴尬,她道,“这丫鬟也真是,荷包里没有金瓜子,那便不是三姑娘丢的那只,怎么就死倔不给看呢?”
松龄堂执意要看荷包那是松龄堂不对,但这丫鬟巴掌挨的不冤,只要看一眼不就知道弄错了?
四儿不是没想过就把荷包给她们看,但她不知道荷包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齐萱儿有没有在荷包里使坏,别看陈妈妈现在话说的好听,真随便让她看了,估计要搜她的身,再不去柏景轩搜。
万一打她板子,她不一定能忍得住不把金儿招出来。
她只能拖,拖到姜绾和金儿来救她。
陈妈妈三两句话就把扣下金儿之过撇清,姜绾淡声道,“三姑娘在我柏景轩丢了个双面绣折枝梅花的荷包,四儿这丫鬟又凑巧在柏景轩外捡到了个一模一样的,我想不会那么巧一天有两个人丢一模一样的荷包吧?”
“三姑娘的丫鬟说荷包里装的是十颗金瓜子,我还真好奇金瓜子是怎么变成碎银子的。”
清凌凌的声音在院子里传开。
那些围观的丫鬟婆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这还用说吗?
肯定是有人撒谎了啊。
见大家更怀疑齐萱儿的丫鬟一些,金儿有些想笑,更替四儿抱打不平,她道,“别是有人自己私吞了金瓜子,怕被主子察觉,就谎称丢了。”
丫鬟把荷包还给四儿。
四儿正要伸手接。
毕竟那荷包里的钱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