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厮正要往外跑,就见姜绾过来,忙回头道,“世子妃来了。”
檀越赶紧迎上来,道,“表嫂,你可算来了。”
急成这样,姜绾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这得伤的多严重啊。
姜绾还没见到傅景元的人,问道,“你们不是一起的吗,傅大少爷怎么会受伤?”
檀越闷声道,“别提了,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
当务之急不是解释傅景元怎么受伤了,而是先救他。
檀越领着姜绾进屋,绕过屏风就收到好几记大瞪眼,瞪的檀越都心虚,“别这么瞪我,我表嫂医术高超,肯定不会让景元兄有事的。”
栎阳侯世子忍不住道,“把景元兄害成这样,瞪你都是轻的了。”
姜绾心下一松,她还以为是别人伤了傅景元,知道是檀越,那伤不到哪里去,两个檀越都不是傅大少爷的对手,她好奇道,“他把傅大少爷伤成什么样了?”
栎阳侯世子他们挡在罗汉榻前,闻言,往旁边一挪。
姜绾就看到了趴在罗汉榻上的傅大少爷,身上穿着锦袍,但后背的部分被剪掉了,露出肌肤,又红又肿,惨不忍睹。
那样子,姜绾看了都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她看着檀越,檀越没说话。
栎阳侯世子道,“本来景元兄伤的不重,檀兄出手给他治了一下,就成这样了。”
傅景元想死。
栎阳侯世子详细道来,姜绾才知道傅景元受伤的经过,她没想到傅景元受伤还和她有关,听得她脸阴沉沉的。
她送给安阳县主的金簪里有毒的事传开了,成了街头巷尾茶楼酒肆的谈资,今儿一早,檀越和傅景元他们去鸿宴楼吃早饭,去的时候,鸿宴楼正议论这事,都好奇金簪里的毒是谁下的,是姜绾还是金玉阁?
檀越听见了,并未生气,往他表嫂身上泼脏水,那是自取其辱。
只是他不生气,可架不住护国公世子愤怒啊,金玉阁是他护国公府开的,那些金簪被靖安王世子妃坑去了不说,她给安阳县主下毒还想嫁祸给金玉阁?他护国公府是这么好招惹的吗?
护国公世子没有直接朝檀越发难,而是冲着八卦之人,揪着人家的衣领子把人往远处一扔。
这一扔,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不知怎么的端茶的小伙计往前一摔,手里端着的铜壶往前一飞,刚烧开的热水泼了傅景元一后背。
檀越他们不傻,知道小伙计摔倒没那么简单,只是当时酒楼很乱,找不到下手之人,这亏只能咽下。
傅景元后背烫伤严重,当即回府,檀越去柏景轩找姜绾拿烫伤药,只是去的不凑巧,姜绾去探望安阳县主了,只有齐墨远在,他正看账册,要去观景楼取药,檀越便道,“取点烫伤药而已,我去观景楼拿就是了。”
姜绾的观景楼不许人随便进出,但他檀越是个例外。
檀越飞檐走壁去了后院,一跃上了观景楼,怎么快怎么来。
只是姜绾调制的药多,瓶瓶罐罐不下百数,檀越翻找间把药瓶上贴的纸条蹭下来了几个,其中就有烫伤药。
烫伤膏被一药瓶压了半张,檀越没多想就觉得这是烫伤膏了,拿着就走。
回来给傅大少爷一抹上——
就这样了。
可怜傅大少爷没被滚烫的茶水烫死,差点死在檀越手里。
第五百四十八章 胎记
傅大少爷强忍着没晕过去,他没有责怪檀越之意,在偏院住了这么久,檀越的性子他了解,可以说是拿他当亲兄弟对待了,在偏院,他甚至比在傅家住的还要舒畅。
但……后背是真疼啊,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叫他恨不得拿刀把后背上的肉给剜去。
他趴在小榻上,疼的牙关都咬松动了。
知道毒是自己调制的,姜绾都不用给傅景元把脉,只道,“解药也在观景楼,取来服下就无碍了。”
姜绾刚说完,那边铁风的声音传来,“解药拿来了。”
众人望去,只见他和铁鹰迈步走进来,一人手里拎了两大药箱子。
傅景元伤的太惨,一来一回要耽误不少时间,多吃不少苦,齐墨远在帮檀越将功补过。
药箱子放下,姜绾翻找了会儿,就拿出一小药瓶,扔给了檀越。
檀越赶紧接过,喂给傅景元服下,不多会儿,红肿就消退了几分,虽然看上去还触目惊心,但傅景元的气息明显稳了不少。
姜绾又拿了另外一瓶药膏出来,要给傅景元包扎伤口。
看着姜绾靠近,傅景元耳根不期然红了起来,眼神躲闪,有些不知所措。
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这么慌乱过,不就是上个药吗?靖安王世子妃是身份尊贵,但她给柳兄上药过多回,为什么给他上药就感觉浑身不大对劲?
正走神,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来,“还是我给景元上药吧。”
傅景修抢了姜绾给傅景元上药的活。
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傅景元的身份的,他才是真的顺阳王,虽然恢复身份遥遥无期,但他既然知道就不能当作不知道啊,靖安王世子妃可是给景元兄做了十几年的未婚妻,身份一旦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