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膝盖卷起来就看到跪伤的膝盖,青红还破了点皮,因为姜绾的皮肤白净如瓷器,更显得伤口触目惊心。
陈妈妈都倒吸了口气,知道世子妃是娇惯着长大的,可也没有这么娇惯的吧?
不过才跪了一个多时辰,怎么就跪成这样了?
若非伤口是她亲眼得见,陈妈妈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这可如何是好啊。
大夫留了药膏,就告辞了。
金儿小心翼翼的帮姜绾涂膝盖,可动作再轻柔,也还是疼的姜绾直呲牙,连连叫道,“轻点儿,轻点儿。”
金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再轻点,药膏都碰不到姑娘的膝盖了,还怎么上药啊?
这样的伤口,她都不知道是姑娘跪出来的还是姑娘自己捣鼓出来的了。
等把药膏上完,姜绾一摸耳朵,道,“我的耳坠呢?!”
金儿“啊”了一声,道,“姑娘进佛堂的时候还在。”
“快去佛堂给我找,”姜绾道。
金儿赶紧起了身,又不放心的来了一句,“找不到怎么办?”
姜绾妙目一瞪,“都还没找,就说找不到,要找不到,就待在佛堂给我抄佛经,抄到耳坠找到为止!”
金儿,“……。”
金儿乖乖的出了门,小脸上满是委屈的走了。
等陈妈妈一走,姜绾就坐了起来,眸底的光芒比夏夜性子还要璀璨几分,看的齐墨远有些晃不过神来。
姜绾撸起裤腿,轻轻的吹着膝盖,齐墨远见了道,“真跪伤了?”
姜绾斜了他一眼,“虽然没这么严重,但跪了那么久也还是很疼的好不好。”
齐墨远无话可说。
虽然在佛堂待了一个多时辰,但她真罚跪的时候加起来勉强一刻钟,而且跪不了一会儿就揉会儿膝盖,这伤真的不是她自己揉出来的?
刚刚他要帮她上药,她还不让。
他以为是怕两人有肌肤之亲,没想到她是想借机罚金儿去佛堂,打着找不到耳坠抄佛经反省的幌子正大光明的盯着二太太罚跪呢。
齐墨远猜的一点没错,姜绾就是这么想的,佛堂管事婆子是老夫人的人,没有她的人在那里盯着,二太太会老老实实的跪那么久?
这不可能。
管事婆子怕她偷懒,时不时的就进去看一眼,折腾了她好几回。
这口恶气,她得从二太太身上讨回来啊,不过就是占了惜字斋点股,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帮着惜字斋,看她罚跪的时候,惜字斋能不能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