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今日真是破费了。
不过阮氏也没客气,大哥靠着官人,这些年挣了不少钱,一条猪腿算什么,给头猪都不亏。
阮老大见妹妹并没赶自己走,又慌着去正房,给县太爷行礼。
杨石头出身市井,并不排斥这些小民,反倒温和地问他一天能卖多少肉,一斤肉多少钱?
阮老大战战兢兢回答问题,杨石头叮嘱他做生意定要诚信,不可缺斤短两。
听到这话,阮老大屁股底下跟长了针一样,坐立不安起来。
卫景明想笑又不敢笑,顾季昌见大舅哥这副模样,连忙解围,“舅兄,我身上有伤不能动,你跟着华善去帮我招待今日来的同僚们。”
今日县衙里许多衙役们都跟来凑热闹,卫景明索性没有请抬聘礼的人,直接让他们帮忙抬过来,这帮人这会子正聚在两间倒座房里吃茶吃果子呢。
阮老大如蒙大赦,立刻拉着薛华善,“外甥,我不大认识这些差役,去给你打下手吧。”
薛华善笑着带他出来,“阮舅舅客气了,您是长辈,义父不便,合该您招呼才对。”
再说顾绵绵,她本来一个人在西厢房静坐,阮家姑娘一头扎了进来,“表姐,我来啦。”
顾绵绵大喊一声,“快站住!”
可阮大姑娘跑的太快,还是被一根绳子吊了起来,悬挂在半天空,而且,她如果挣扎的厉害,很快会有一波飞针袭来。
顾绵绵眼看不好,立刻对着正房大喊,“卫大哥,你快来!”
卫景明一头冲了进去,抬手飞出一把匕首隔断绳子,眼见阮姑娘要摔到地上,他如鬼影一般快步到了床前,把被子扔了出去,阮姑娘正好摔在被子上。
阮姑娘摔蒙了,立刻大哭起来。
大伙儿听见哭声,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顾季昌一眼就明白,对杨石头解释道,“寿安这孩子胡闹,在小女房里装了许多机关,舅兄家的孩子怕是不知道,一头冲了进去,估摸着是受了惊吓。”
卫景明赶紧出来解释,“大人,岳父,表妹已经无碍了。”
孟氏飞奔而来,把女儿上下摸了摸,“乖乖,你有没有受伤。”
阮姑娘摸了摸脚踝,“娘,我脚脖子疼。”
卫景明笑道,“表妹,以后进你表姐的屋子千万要敲门,不要一头扎进去。这屋里机关重重,你不打招呼就进去,怕是要遭殃。”
孟氏本来想抱怨两句,见到县太爷在,把话噎了回去。这小子现在做了班头,自家的生意以后说不定还要靠他,万不能得罪他。
孟氏轻轻拍了拍女儿,“你也是,进你表姐的屋子,怎么不先敲门,多亏你表姐夫身手好,不然你今日可就遭殃了。来,谢过你表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