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父母偏心小儿子,应家也不例外,应老大在家里没啥存在感,老实听话,中规中矩,看起来没多大出息。老二爹不亲娘不爱,不被父母重视,老三是最小的儿子,嘴巴甜又会哄人,最受宠爱。
贾英瞪了一眼应老大:“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他们全都跟着老二打工,要是不肯帮忙就让老二别带他们,你把话说严重点我就不信他们不来。”
应老大从后门悄悄溜出去,村里就这么大点,找到徐贵他们并不难,徐贵一行人正朝着应家这边走过来,在路上就遇到了。
“徐贵……徐贵,你们来的正好,张家人在我家闹,跟张家人说说,让他们走,都是误会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徐贵和老五相视看了一眼,老五小声道:“肯定是张家人找应老三算账了,最好打起来,我们还是别跟着掺和了,等这事过去再找应老三算账?”
徐贵看到张老太晕倒的,别说张家了,换做谁家都不会咽下这口气,张家过去找麻烦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张家人动作这么快。
“应老三呢,他在家里吗?”
当然不在,应老三躲起来了,这些话他不会告诉徐贵他们,催促道:“你们还是先去我家看看,张家人实在太过分……”
“我想起家里还烧着水,得回家看着,不然着火了就糟了。”徐贵不耐烦打断应老大的话,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这话是对老五说的。
老五道:“去吧去吧,千万别出事。”
徐贵走了以后,应老大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老五身上,“老五,你去我家看看吧,我记得你跟张家的关系不错吧,你帮着劝……”
“我老娘叫我去借东西来着,我怎么给忘了,唉呀,我得回去了,不然老娘又得念叨。”
跟着徐贵和老五的其他几个人,纷纷找借口离开,每个人都很有默契的忽视了应老大,没有人愿意跟他说话。
原地只剩下应老大一个人,这就是他为什么讨厌徐贵一伙人,他们不仅看不起他,更多的是无视,就好像他在他们面前人都算不上,没人拿正眼瞧他。
应老大心思敏感,胆小又自卑,其实徐贵一行人对应家其他人差不多都是这个态度,只有他一个人在意,偏偏在意了也没办法做啥,只能心中怄气。
应老大在原地站了很久,等到屈辱没那么严重之后才往家里去,刚靠近就看到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正是贾英和贾萍。
妇女打架,其他人看着没有动手,两人嘴里骂的很难听,把以前姑娘家的往事都拿出来说了。
贾萍骂贾英:“你偷东西,把人家的丝瓜都摘了,要不是我好心帮你,没告诉任何人,就你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别看贾英孙子都有了,这种丑事被这么多人听到,心虚的不行,死不承认:“你少污蔑人,我没干过这事,反倒是你,盯着村里的小伙子,还说想给她当婆娘,这事你男人还不知道吧,让他听听你有多浪。”
骂人揭短,两人互相拆台之后又骂对方祖宗,张家人看不下去,贾萍儿子动手了,应老大见状,急忙拦在自家门前。
张家人多,应家在家的就只有贾英和应老大,哪里拦得住张家人。
张家人进了屋,见到好东西就拿,跟土匪进村一样,贾英拦不住他们,打又打不过,像个疯婆子一样在地上滚。
除了应老大劝她其他,看热闹的没一个人帮她。其实这怪不了贾英,她爱炫耀,每天说自家有多好,村里人听多了,面上没说啥,其实心里都看不起她。
再说这件事张家人占理,把张老太吓出病了,人家要个说法太正常了,应家不道歉,张家人冲进屋去,看到啥拿啥别人也说不出啥。
正月里,家里有很多食物,全都是平常吃不到的好菜,贾英看到张家人居然连一盆盆菜都要搬走,急了:“都给我住手,有话好好说,不许动那些菜。”
贾萍冷笑一声:“我婆婆还躺在床上呢,把医药费拿出来,再让你家老三上我家道歉,不然没得商量,不过你们得快点,不然这些菜被吃了可就怪不了别人。”
贾萍像斗赢的公鸡,昂首挺胸,说不出的畅快,以前和贾英多要好,现在她就有多得意。
“奶,小宝回来了,二叔和二婶也回来了……”应老大家的儿子石头站在不远处高喊,随着他的声音传来,拖拉机的声音由远及近。
贾英一愣,没料到应德佑会回来,徐贵给的口信是他们去了江市,还给他们带了点钱,不太相信:“石头,你会不会看错了,真的是你二叔吗?”
“是二叔,还有小宝呢。”
石头的话音一落,贾英差点跳起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指着贾萍道:“我家老二回来了,要是让他知道你欺负他老娘,看他怎么收拾你。”
贾英不去管张家人,急急忙忙要去村口接人,而这边的张家人面面相觑,贾萍儿子问她:“妈,现在咋办?”
应德佑不好惹,啥事都做得出来,他们到现在都还记得应德佑打牛爱花时的情景,可不管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拳头照样挥。
贾萍心里发怵,犹豫不决,看到贾英跑着快要飞起来的小身板,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