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一晃而过,楚清晚安排好所有事,与墨景郁一道踏上了前往瑞城的路途。
临走时,三小只神秘兮兮地凑到墨景郁身边,递给他一封信,叮嘱他熟记于心。
楚清晚好奇又吃味:“写了些什么?怎么没有我的?”
三小只嘿嘿笑,齐心协力将她推上马车,高高兴兴地相送。
墨景郁把那信收进了身边的一个小盒子里,楚清晚频频侧目,想看的心思昭然若揭。
墨景郁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故意拿乔,等出了城门才慢慢悠悠地打开,看着看着笑了出来。
他不常笑,楚清晚见状更想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偏偏他护得严实,她伸长了脖子也看不见只言片语。
楚清晚抓心挠肝,片刻后一咬牙,蹭到了他身边:“王爷,给我也看看呗。”
墨景郁小气得很:“不给。”
楚清晚努嘴,不由分说伸手去抢。
恰在此时,马车一个颠簸,她没坐稳,身子一斜,跌进了墨景郁怀里。
这不是第一次了,墨景郁熟练地伸手稳住她,调笑道:“一封信而已,何至于投怀送抱。”
楚清晚本来有些尴尬,听了这话索性破罐子破摔,抬眸看着他的眼睛说:“那你给不给?”
墨景郁嘴角轻提,表情略欠揍:“不给。”
楚清晚气结,一拳打在他胸口,“唰”地起身坐回原位,生闷气去了。
一直过了午时,她的气还没消。
墨景郁有心哄一哄,但实在没什么经验,想了半天闷哼一声,垂在膝上的双手蓦地收紧。
楚清晚听到动静转眸,见他眉目紧蹙,神色痛苦,立时顾不上气了,关切地问:“腿疼?”
墨景郁装得很像:“许久未曾外出,旅途颠簸,有些不适应。”
楚清晚挪了挪,离他近些,伸手帮他按摩,小声抱怨:“大衍朝堂是没人了么,非得你去。”
墨景郁看她专注的模样,内心涌.asxs.愧疚,更多的却是愉悦。
两人那点无伤大雅的小别扭就此消散,此后便和谐融洽。
瑞城离京都不算太远,但马车走得慢,最少得七日才能抵达。
第三日上,一行人来到锦城。
踏进城门的那一刻,楚清晚操心的第一件事便是:“王爷今夜好好泡个药浴。”
墨景郁听话地点头,差使林予去找城中最好的客栈,却被告知只有一间房了。
楚清晚当机立断:“换一家。”
掌柜道:“换几家都一样,明儿‘乞巧盛会’,城中住满了来月老庙拜月老的公子小姐,也就我这里还有间空房了。”
锦城的月老庙出了名地灵验,是以,每逢乞巧,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锦城知府嗅到商机,于每年今日举办盛会,城中灯火昼夜不歇。
楚清晚早有耳闻,但她不信邪,让人沿街去问,果不其然,大小客栈皆爆满。
掌柜笑说:“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夫人,您就别犹豫了,再耽搁一会儿,这间也没了。”
“我瞧着您夫君像是不便上楼,正巧,这最后一间房就在后面靠院子的地方。”
楚清晚被他的称呼震惊:“他不是我夫……”
“掌柜的,就要这间了。”
墨景郁没让她说完,嘴角勾着一抹笑:“不赶巧碰上城中盛事,委屈你将就一下了,夫人。”
夫人,夫君,挺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