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方便墨景郁,除了正门,祁王府其他地方皆无门槛,但楚清晚还是感觉像被绊了一下。
她扶着门框稳住身子,装傻:“什么丝帕?”
墨景郁似笑非笑地道:“本王前两日丢了条丝帕,隐约记得是放在这个屋子了。”
他手指的方向,正是楚清晚住的地方。
“可是,”墨景郁话锋一转,语带戏谑,“本王方才听说,它竟自己长了脚跑去顺天府衙门,楚神医,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楚清晚面不改色:“不知。”
墨景郁扬了扬眉,眼底盛着的兴味几乎要溢出来:“果真不知?”
某些事情上,楚清晚面皮极薄。
那丝帕用过后下人拿去洗了放回原位,她只是顺手揣了起来,这事儿本没什么,可望着墨景郁的神色,她无端觉得羞恼。
好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却被当场抓包。
楚清晚耳根一热,有些受不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道:“堂堂王爷,追究一条丝帕的去向做什么?王府穷到这种地步了吗?”
墨景郁千想万想,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微愣之后嘴角划过笑意。
别说,这恼羞成怒的样子,还挺可人,像只炸毛的猫。
但墨景郁不想顺毛哄,他想更过分一点,看她脸红。
于是,他道:“楚神医若是喜欢本王的贴身之物,尽管开口,更隐私的,本王也送得。”
楚清晚双眼微睁,愣住。
这还是世人眼中残暴狠戾不喜女色的祁王吗?
虽然她一直知晓他与传闻有所出入,平日也常口无遮拦,但这上纲上线的,未免过于开放了吧!
楚清晚缓缓皱眉,却听墨景郁得寸进尺地问她:“楚神医,想要什么?”
楚清晚迎上他的视线,将他眉梢眼角的打趣看在眼里,倏地嘴角一弯,说:“要王爷最里面的裤子,现在就脱,给吗?”
不就是打嘴炮么,她一个现代人还能输了不成?
这回发愣的变成了墨景郁。
他盯着楚清晚,似乎不能理解,她一个女子,为何如此大胆?
楚清晚扳回一城,笑容明媚,得意写在清绝的小脸上,分外张扬。
墨景郁舔了舔后槽牙,眯缝起浅色的眸:“给。不过本王行动不便,楚神医须得自己来拿。”
楚清晚笑容微僵,以为结束的战争将她重新推到了浪尖。
她的胜负欲被挑了起来,牙一咬,竟真的欺身而上,手指按在他腰间,却迟迟没解他的腰带。
胜雪肌肤近在咫尺,淡淡的药香萦绕鼻尖,扑面而来的穿堂风撞了个满怀。
墨景郁呼吸微沉,在漏了一拍的心跳里强撑着说:“怎么不继续了?”
楚清晚纤细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抿唇不语。
“王爷,属下……”
林予有事禀报,埋头进屋,一抬眸呆若木鸡。
只见他家王爷懒洋洋地靠着轮椅,楚神医弯腰伏在他胸前,手搂着他的腰,姿态暧昧,好似准备做点大人该做的事。
林予如遭雷劈,却很快反应过来,拱手退出:“打扰了,你们继续。”
走出几步,他垂着眸子倒回来,贴心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