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方寸之间落针可闻。
红鸾瞠目结舌,老鸨的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林予唇角直抽。
嫣然舌桥不下:“小姐……哦不,少爷,你和王爷,你……你们……”
楚清晚扶额,苍白地辩解:“王爷,你开口之前措下辞,不要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墨景郁不以为然:“本王说错了吗?”
楚清晚瞪眼:“当然!我、我怎么会知道你、你……”
想到了不该想的画面,她有点说不下去,脸颊甚至不争气地泛起绯红。
墨景郁觉得有趣极了,嘴角一扯,语出惊人:“你那晚……”
“闭嘴!”楚清晚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不意外地看到他眸色一沉,危险层层散开。
她急忙收回来,讪笑一声:“我还有事,告辞!”
话音未落,人已蹬蹬蹬跑下了楼,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墨景郁用指腹抹了抹下唇,琥珀色的瞳仁划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手挺软,有股淡淡的药香,不让人讨厌。
落荒而逃的样子也出乎意料地可人。
墨景郁敛下眸子,示意林予离开。
他们走后半晌,红鸾才喃喃道:“妈妈,我们真的能收方才那位小姐的银子吗?”
她对王爷动手动脚,竟没横尸当场 ,收了她的银钱,王爷能答应?
老鸨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沉吟片刻道:“给了就先收着,你们到了她那里,好好听话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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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晚跑出潇湘馆,一刻不停地钻进马车:“回府。”
嫣然问个不停:“小姐,你和王爷怎么回事啊?”
楚清晚头大地捏眉心:“我们就是单纯的医患关系。”
嫣然:“真的吗?我不信。”
楚清晚:“……”
爱信不信,不想说了。
嫣然问不出什么来,撑着下巴转了话题:“小姐,你要那么多姑娘做什么?”
楚清晚神秘一笑:“秘密。”
马车很快抵达陶然居,楚清晚叫来孙婆子,吩咐她把后面的院子收拾出来,而后换下男装去了祁王府。
为免跑空,她问了门前的小厮:“你们王爷回府了吗?”
小厮恭敬地说回了,引她去内院。
楚清晚努力忘记潇湘馆的那一幕,镇定自若地进入里屋。
没成想,墨景郁开口第一句就是:“不害羞了?”
楚清晚脚步一顿。
害羞?谁?谁害羞?
墨景郁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欣赏她多变的神情:“楚神医今晚是打算隔空施针?”
楚清晚走近,抬手撩开他的裤腿。
墨景郁似是闲得慌,打听起她的事来:“你去潇湘馆做什么?”
楚清晚不答反问:“去青楼能做什么?”
她要找姑娘,青楼自是最好的地方。
墨景郁眉头微挑:“你若非女子,本王便不该问。”
楚清晚一针下去,揣着明白装糊涂:“知道不该问就别问了,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墨景郁哼笑:“敢与本王这般说话,你倒是越来越放肆了。”
楚清晚耸耸肩。
威胁听多了就习惯了。
以前她还多少有些惧怕他一声令下要她小命,这大半月下来,她平安无事,她就当他是嘴强王者了。
楚清晚凝神施针,却听墨景郁道:“本王明日要外出,不回府。”
楚清晚转眸对上他的视线,眨眨眼。
那诊疗之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