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肺的东西!
昭玉闻言,遗憾的点了点头:“既如此,那本宫再为你寻旁的。”
芍药跺了跺脚:“主子,奴婢不要嫁人!”
……
没多久,陆宴知便已经领着青衣回了摄政王府。
府里头的下人见王爷怒气冲冲的就回来了,一时之间都吓了一跳,一个个的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而陆宴知,则是一路直接回了书房,阴沉着脸色坐在桌案旁。
他一言不发的盯着桌案上的笔墨纸砚。
陆宴知识字不多,平日里也最烦看书,他打小就喜欢习武不喜读书看字,如今瞧见这些字也是一阵头疼。所以他的书房里头书并不多,书架上也只有寥寥几本。
比起旁人来,陆宴知的书房格外的空旷。
青衣小心翼翼的跟着进了书房,见着主子这番模样,站在门边上低着头不敢吭声。
陆宴知是心里头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忽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青衣,冷着脸开了口:“杵在那做什么?滚过来。”
青衣应了一声,走上前。
陆宴知问:“你说,本王跟尚修明相比,如何?”
青衣道:“您自是比尚大人强上数倍,他不过是一介迂腐书生,如何能跟主子您比?”
陆宴知也这么觉着,沈昭玉纯粹是瞎了眼!
青衣偷眼瞧着主子,只以为是昨夜那封书信,惹得主子不痛快了,遂劝道:“主子您同尚大人生气做什么?想来,在小殿下心里头,尚大人也是远不如您的,不然为何要同尚大人和离?小的瞧着,这几日,公主府也没去尚府的人,小殿下这是压根儿没理会尚大人,而且,尚大人之所以给小殿下写信,还不是因为,小殿下格外不待见他,他进不来公主府,才出此下策的?”
这一番话,陆宴知听了脸色并没有好转。
他哪里知道,陆宴知这不是跟尚修明置气呢,而是跟比他有学问的人置气呢!
若不是这世上比他又学问的人太多,他砍都砍不过来,还真想全都给砍了。
陆宴知冷哼一声,苦大仇深的盯着书案上那空荡荡的几本书。
青衣问:“主子,您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可是小殿下惹了您的不快?”
陆宴知心想,何止是不快。
“沈昭玉如今愈发胆大包天,她竟敢当面骂本王!若不是她怀有身孕,本王定当……”
陆宴知说着,用力一拍桌案,神情恼怒之中竟然还隐约带了几分委屈。
桌子被他拍的咣当一声,青衣看了一眼,就见那张桌案裂了条缝,桌子腿都陷进去了几分。
青衣不敢再问。
忽的,陆宴知又黑着脸吩咐,“去给本王请个教书先生来。”
青衣一怔。
陆宴知顿了顿,又警告的道:“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本王砍了你的脑袋!”
青衣一拱手:“是。”
简直奇了,主子与小殿下在屋里头到底说了什么,能叫主子主动去读书?
以前,主子可是最烦那些个迂腐书生,对于读书识字,也是不屑一顾的。
青衣领命去请了个教书先生来府里头,对外只说是府里头伺候着的丫鬟与小厮要读书认字,教书先生也是这样以为的,结果青衣领着他往王爷书房一进,教书先生才得知,这要读书认字的,竟然是摄政王!
这把教书先生给吓得,好悬没晕过去。
偏生,王爷还冷着脸警告了一番,告诉他此事要是有第四个人知晓,就把他大卸八块了,教书先生眼前一黑,腿都软了,哆哆嗦嗦的站在屋里,扑通一下子又跪下了。
这差事他就算是再不愿意,但是王爷吩咐了,也就只能应下了。
晌午时,有门房来报青衣,说是芍药姑娘来了,在门口等着呢,说是要找他。
青衣闻言,立马就出去了,出门一看,就见芍药正在门口站着呢,旁边停了一辆马车,应当是刚来没多久。
他一笑,走上前,朝着芍药一拱手:“芍药姑娘,您找我?”
芍药瞧见青衣,就想起主子那一番话来,心里头有些别扭,瞧着他也有点不大顺眼,但还是点了点头,客气的道:“青衣管事,是我家主子差我过来的,今日王爷气冲冲的离去,我家公主心中疑惑,所以想同您打听打听缘由。”
青衣见芍药面色古怪,心里头有些疑惑,便又瞧了她一眼。
这一眼叫芍药有些恼了,瞪了他一眼,“你看什么!”
青衣心说这姑娘今日是怎么了,谁惹她了,这么大的火气。
不过还是笑了笑,夸了一句:“芍药姑娘生的漂亮,难免忍不住多看,是青衣鲁莽,芍药姑娘莫怪。”
芍药忍不住俏脸微微发红,又羞又恼。
油嘴滑舌。
她记得正事,并未与青衣多说旁的,只道:“青衣管事可知王爷为何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