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知听到此,稍稍怔愣。
被昭玉这么一泼,他险些将这事儿给忘了。
可他说试试,是为了这个吗?
就是为了把人叫来泼他一脸酒吗?
又一想,青衣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但他怎么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他拧着眉陷入了沉思。
青衣小心的窥着主子的神情,顿了顿,又道:“这次小殿下叫您气狠了,定不想理您了。”
陆宴知思索片刻,问:“真的哭得那么惨?”
青衣点头:“正是。”
陆宴知拧眉半晌,道:“将本王库房里的那尊玉佛给公主府送去,同她赔礼道歉。”顿了顿,他又道:“罢了,再选些东西,过几日本王亲自送去。”
……
再说昭玉,捂着脸一路哭着,就出了摄政王府上了马车。
后头芍药一脸着急的追,跟着上了马车后,便见主子捂着脸肩膀不动的发颤。
芍药急坏了:“主子,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可是摄政王欺负您了?”
片刻后,昭玉将手拿开,哪里有半分泪意与难过,那明明是止不住的笑意。
芍药傻了。
“主子,您怎么了?”
昭玉:“无事,回府吧。”
芍药疑惑:“那干花桃花?”
昭玉笑了:“不必做了。”
芍药满头雾水,糊里糊涂的的点了点头。
做戏做全套,这次后,昭玉干脆几日都没理陆宴知。
便是在外碰见了他,也是冷着脸一副不爱搭理的模样儿。
昭玉同陆宴知扯上关系后,盯着俩人的可不在少数,这一闹脾气,就不少人都知晓了。
有一日,下了早朝后,临昌王喊住了陆宴知。
“摄政王留步。”
陆宴知这几日心里正不痛快呢,脸连着阴了好几天都没下去,此时被临昌王喊住,语气不耐:“有事?”
临昌王老大哥一般哈哈一笑,“陆老弟,你最近的事情,哥哥我也听说了。这女子啊,还是要找听话的,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呢,你说是不是?赶明儿个,本王给你送几个美人去。”
说着话,还抬手想去拍陆宴知的肩膀,却见陆宴知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他的手。
他硬是没将手落下去,轻咳一声,手半握着又收了回来。
临昌王巴不得陆宴知跟沈昭玉闹翻了呢,没了陆宴知的大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沈昭玉与沈瑜竟敢将他最疼爱的女儿送去东夷和亲,等他们没了倚仗,他定饶不了他们!
二人说着话,周围人也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还没走的姬元嘉和尚修明也下意识看了过来。
陆宴知听着临昌王的一番话,瞥了他一眼,“你很闲?行啊,你送吧,若是送来的没小殿下长得好,本王就砸了你临昌王府。”
临昌王面上笑容一僵:“陆老弟,这……”
沈昭玉是远近闻名的京城第一美人,他上哪找个比沈昭玉更美的出来?别说是京城,便是临昌他也没瞧见过啊!
陆宴知嗤了一声,“没有?那你废什么话。”
说完,不再理会临昌王,大步离开。
姬元嘉噗嗤一声,笑了。他摇了摇头,走上前拍了拍临昌王的肩膀,叹息道:“王爷,您说您,这是何必呢?想开点。”
说完,从腰间掏出一把折扇,摇着扇子走了。
尚修明也看了他一眼,离开了。
临昌王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其他人则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昭玉也没想到,这朝中大臣也如此八卦,她不过是跟陆宴知闹了个别扭,就弄得满朝皆知了。
赵怀羽听说了这事儿后,当即就来找她了。
昭玉见他这些天挺老实,就叫许岭将他给放进来了。
赵怀羽看见昭玉后,便激动的走上前:“昭玉,你总算肯见我了。”
昭玉叫芍药端给他一杯茶,问:“找本宫有事?”
赵怀羽红着脸,扭捏的看了她一眼。
昭玉疑惑的看着他。
他咬了咬牙,道:“昭玉,我听说了你同陆宴知的事,你可是厌了他了?”
昭玉神情愈发疑惑:“你从哪里听来的?”
赵怀羽:“满朝文武都知道了。”
“什么?”昭玉错愕。
这些官员整日无所事事,竟只知道八卦这档子事儿吗!
昭玉神情复杂,深感大邺要完。
赵怀羽没注意她的神色,径直又道:“也是,他都这般老了,过些年就不中用了,如何能配得上你。昭玉,我一直都在等你,你若是厌了他便瞧瞧我。我也挺好的,年轻力壮尚还中用,长得也不丑,而且很听话,你若是不愿意成亲,只想找个人,我、我也是愿意陪着你的。”
赵怀羽说完,便神色期待的看向昭玉。
昭玉没看他,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他身后黑着脸的陆宴知身上。
许岭没来报,他应该又是□□进来的。就是不知道何时来的,瞧着脸色,似乎将赵怀羽那一番话全都听了去。
陆宴知今日来公主府,是为了青衣的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