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柳:“殿下?”
昭玉:“你们不必紧张,本宫今日唤你们过来,只是有事请教,你们如实说便是了。”
红荷薄柳连忙站起来道:“公主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是奴婢的荣幸。”
昭玉思索了下,微微叹气,如实道:“本宫近日里,愈发觉着这男子的心事难以捉摸,你们对这些比本宫了解,可知道他们平时心里头都在想些什么?“
薄柳听后,心中十分诧异。
她跟了殿下将近一年了,前头殿下在尚府的时候,虽说也整日里跟尚府的那些妾室争风吃醋,但是也从没有问过她如何讨尚大人欢心之类的话,如今破荒天的,竟问起这个来了。
薄柳笑了笑,道:“性子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大相同,殿下您同奴婢说说,您想了解的哪一类型的男子,是木讷些的的还是性子爽朗大气些的?”
昭玉不假思索的道:“就摄政王那样性子的男子。”
这话说完,薄柳与红荷面上表情都复杂极了。
虽说昭玉没有明说,但她们并不傻,也猜到了她说的人就是摄政王本人。
这些日子,公主府和摄政王府来往频繁,再加上她当初能保住薄柳与红荷的命,就足以说明关系匪浅。
可是……
如果殿下说的人是摄政王。
那她们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她们若真有揣摩摄政王心思的本事,也就不至于命悬一线被退回来了!
昭玉问完了,面上还颇为不自在,不过没多久,她就发现,红荷薄柳的表情比她还要古怪。
“怎么?”
她问。
扑通两声,红荷绿柳就都跪在了地上。
“殿下恕罪!”
昭玉拧眉不解:“你们这是做什么?”
红荷两只手紧紧捏着帕子,咬了咬牙,涨红着一张脸,十分羞愧的道:“殿下,若是您说的是摄政王这等的男子,奴婢实在是有心无力,您是知道的,奴婢在王府后宅足有两载,可,可……”
她话虽没说完,但昭玉也听懂了。
她柳眉微蹙,扭头看向一旁的薄柳。
“主子,您别瞧奴婢,红荷姐姐都没办法,奴婢便更没法子了,先前摄政王只瞧了奴婢一眼,就叫人把奴婢轰出来了。”
薄柳说着话,抬起头红着眼看向昭玉,语气还挺委屈的。
昭玉捏了捏眉心,没什么好气儿:“看本宫做什么?自己本事不到家,怪得了谁。你们两个,去想一想陆宴知性子为何这么古怪,如果莫名其妙闹了脾气,该怎么哄。要是实在想不出来,赶明儿个就找个七老八十的九品芝麻官将你们送去,左右也没甚大用处了。”
说完,一只手捏着眉心,一只手有气无力的挥了挥,将二人撵走了。
昭玉吩咐完的第二日,薄柳跟红荷便来求见了,给了她一本厚厚的书籍,墨水还未干,应当是二人昨日连夜写的。
上头主要是写了,男子在什么情况下会心生不快,平日里又喜欢些什么,还有就是该如何做较为容易让叫男子日久生情,百般呵护。
昭玉大致的翻了几页,洋洋洒洒的倒是写了不少,且瞧着有些东西尚能用得上,可见是费了心思的。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
“芍药,赏。”
“是。”
她就不信了,还搞定不了个陆宴知!
……
姬元嘉这些日子有些倒霉。
下楼时候不小心打滑,磕了个乌眼青,第二日上朝之时,那些看不惯他的老东西们没少偷着乐。
就连陆宴知也一改之前与尚修明的针锋相对,改成针对他了。
还是小陛下心善,见他受了伤还慰问了几句。
“朕瞧着都有些忧心,姬相往后要多加小心。”
姬元嘉上前一步,举起笏板低头道:“多谢陛下。”
就在这时,旁边陆宴知不咸不淡的开了口:“姬相这瞧着不像是摔的,倒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难不成是做了什么偷香窃玉的勾当,叫人给抓了?”
此话一落,周围大臣面上尽是忍俊不禁,看向姬元嘉的表情,也带了几分古怪。
姬元嘉一噎,随即笑道,“摄政王说笑了,下官一向老实本分,怎会做这等事。”
若是平常,他这么一笑,自然是风度翩翩,可如今顶着两个乌黑眼圈,瞧着着实就有些滑稽了。
于是,旁边一位与姬元嘉颇有恩怨的大臣便嗤笑了一声,讥讽道:“老实人可不会弄成姬相这副模样。”
陆宴知:“陛下,本王认为姬相如今受了伤,且瞧着不太雅观,接待东夷使臣之事还是换人去吧。”
沈瑜思索了片刻,点头道:“摄政王所言甚是,姬相还是先休养好身体才是。”
月底,东夷使臣进京,先前定的是由姬元嘉接待。
结果被陆宴知两句话给搅黄了。
姬元嘉拧眉看向陆宴知,他平日里与陆宴知无仇无怨,便是在朝堂上也甚少有意见相左之时,这疯狗怎么突然开始朝着他发疯乱咬了起来?
陆宴知瞧着心情不错,还朝着他破天荒的笑了一下。
姬元嘉压着心头不快,回